燕国崇祥七年,十二月冬。大雪纷扬,狂风肆虐。盛将军府中喜诞麟儿。刹那间,寒冬息宁,春回大地,万物更生,一派生机盎然之样,更为神奇之处在于这名婴孩口含灵玉出世。有道人是:“天降祥婴,此子必定前途无量。”盛老将军喜不自胜,遂将其取名为“南风”。
南风吹还暖,万物更新卦。
这神州大地上关于盛小公子的美谈数不胜数,盛小公子自小便是才貌双全,文武双全,曾与父亲一起驰骋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年纪轻轻便被封为晋安将军。也曾与庙堂文官比文斗墨,一篇即兴之作《尽春赋》被世人传诵,受文人瞻仰,因此声名远扬,也被称作晋安先生。
而在这京都的闺房中又言道:盛小公子英姿伟岸,风流潇洒,文武双全当得上是绝世无双。来盛府说亲的媒婆更是将门槛踏平,可惜小公子不为所动,一句:“我等正风华正茂之时,理应殚精竭虑,一心为国事忧为国事愁,怎可挂念于儿女情长。”让多少佳人泪落沾襟,黯然伤神,何其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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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两匹骏马穿梭于莽莽榛榛的树林间,小六子看着自家主子一脸泰然的模样,忍不住问到:“公子,我们就这样偷偷逃出来,真的没事吗?我总感觉我这右眼皮老跳。”
南风“啧”了一声:“怎么算偷偷逃出来,不是给我爹留了信吗?再说了咱是要去干正事的,怕什么?”
“话虽如此可您这样先斩后奏,按老爷那脾气指定得生气。”
“我爹就是年纪大了,又没仗打一天到晚闲得发慌净拿我开涮,没事,阿姐不是还在那边顶着吗,放心吧。”
“可是……”
“哎呀,你老在可是什么呀,早知道不带你了,婆婆妈妈的。”
小六子感到了委屈,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您可是翘了选亲宴啊!我的小爷!
快马行了三天终于到了渝州。
此时的渝州府衙门口挤满了人,全都是寻常百姓,男女老少都堵在门口,有的在击鼓鸣冤有的则跪坐在地上不停哀嚎,推推搡搡,一片混乱。守门的官吏死死守住门,有些气急的直往人身上扑。
“出命案了你们都不管,还有没有良心!”
“我的青天大老爷啊,谁来救救我们啊!”
“我的儿啊……我的儿……”
“这什么世道,官府是干什么吃的!”
……
小顺子牵着马跟在南风身后,见此仗势有些害怕地问道:“少爷,我们真的要进去吗?这群刁民一看就不好惹,万一……”不待他说完南风就已经迈步过去了。
乱做一锅粥的人群见忽然来了这么一个像模像样的人,都将他误认为官府中人,疯了般朝他扑去。
这么一窝蜂的扑过来纵是南风这种体格健硕之人也经不住,往后踉跄了几下才稳住身形。
南风:大意了。
小顺子见状也顾不上害怕撇下马就去护住自家公子。
“你们干什么,别碰我家公子。”小顺子瘦弱的身躯挡在南风身前,被挤的东倒西歪,脸上还被指甲划破几道口子,流出鲜血。
南风拎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扯出来,又解下腰间的玉佩递于他。
“拿着玉佩给门口的官差,让他们叫他们大人出来。”
小顺子不敢耽搁接过玉佩就挤进人群,他身形瘦小又有南风替他打掩护,很快就穿过了人群,到了那两名官吏面前,按着南风交的说了一遍。
果然,两名官差对视了一眼就派人进去通报了——即使他们猜不透小顺子的身份但那块上等的羊脂玉佩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人群又推搡了好一阵,直至一位身穿红袍官服的人出现。
“知府大人出来了。”
“官大人救命啊。”
“狗官,我要了你的狗命。”
……
这位知府大人一看就是新上任的,看着也不过才二十多岁,神情青涩,面对村民的几句威胁后,便怯了胆,踌躇不安。
“齐林深。”南风高喊了一句。
他立马就越过人群望过来,看到南风后就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暗自松了一口气。
再重重危险挑战下南风才顺利挤过去。
红色大门在身后“哐”的一声重新关上,南风摸了把虚汗,整理了一下被扯皱的衣服。
小六子焦急的抱着他问:“怎么样啊公子,有没有受伤,脸上伤着没,后面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家公子厉害着呢,放心吧。”
安抚玩小六子,南风又扭头对着齐林深冷哼一声:“齐大少爷,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到你这我连颗火星子都没瞅着呢?”
齐林深蔫头巴脑地应了声:“还火星子,没把我自己烧着都算不错的了。”
“你说你齐大少爷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