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今日所为,臣妇知晓了,还请皇后娘娘看在吕大人乃您父亲的份上,不说替他美言几句,也能不火上浇油。”她原就觉得今日入宫定没有那么简单,却不想是眼前之人要用自己儿子的官职威胁他们。
“当真是不知所谓,本宫无父。本宫也懒得同你们废话,还真是白费口舌,玉屏,赐茶。”
越听她们说,她便觉得愈发离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当真是不能指望他们说什么好话。
外头候着的婢女端来两个茶盏,一左一右站于她们面前,倒是像极了在给她们赐毒,下方两位也确实心里有这种猜测。
“吕老夫人既想让本宫说上几句好话,那是不是得有些诚意和代价,让本宫开口啊。”
姜鸢珺朱唇轻启,面上的笑意却未能直达眼底。一双美眸 扫过下首两人,却透着锋芒,刺得人心里一慌。
“皇后娘娘给,今日入宫可是多少双眼都瞧见的,不好出什么岔子,想来若是皇上知晓皇后娘娘这般,也会怪罪的吧。”
“是吗,那便试试。”随后便示意玉屏和玉翘亲自将茶直接灌到两人嘴里。
“救命,救命。”
两人挣扎着跪地,狼狈不堪,可那茶亦有一半进他们的口中了。
“姜鸢珺!”
孙彩瑛满眼泪水,此刻哪里还有什么颜面,却被玉屏一巴掌打得趴在了地上。
姜鸢珺一早便吩咐过了,打了吕老夫人不好看,但打了孙彩瑛无事,她同她不熟。
“放肆,竟敢直呼皇后娘娘名讳。”
吕老夫人跪地叩首,看起来倒是平静,只是微微颤抖的嘴唇和手暴露了她此刻的慌乱,她根本没有预料到姜鸢珺会如此直接。
“皇后娘娘,臣妇的夫君虽已离世,但从前也是先帝亲封的诰命夫人,皇后娘娘此番于理不合,若臣妇出了事,皇后娘娘当真能独善其身吗,还请皇后娘娘将解药给臣妇。”
“是吗,这茶水里不过是极少量的乌头,好解的很,你们难道不知晓吗,母亲生前被你们一日一日喂了那么些乌头,你们怎能不知。”
姜鸢珺砸下手边的茶盏,眼里是浓浓的恨意。
闻言,下首两人即使被落下的瓷片碰到也不再说什么了,反倒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看来,她也不用再查了,这两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今日她为何叫她们入宫,不过是为了看看这毒到底是谁下的。
现在看来,倒是两人都知晓。
“玉翘,将本宫准备好的物件拿出来。”
一整个木盒的乌头还有一根扎满刺的树枝。
“这便是本宫给你们的赏赐,正好你们一人一个恭恭敬敬的拿着从宫中走回吕府吧,玉翘,仔细盯好了,若是有人问起,便说她们是自食其果。”
她就是要让她们难堪,要让吕家难堪,哪怕旁人说她狠毒,说她不近人情,都罢了。
如她所料,这一路上,可真是赚足了旁人的目光。
可唯有一人,在她们即将出宫时,跑到了她们跟前。
吕佳芷一早便知晓了她的母亲和祖母今日入宫,只是没想到会这般狼狈。衣衫不整,手中还拿着这样的物件。
“母亲,祖母。”
“才人快请回,外头有风。”吕老夫人到底是明白的,姜鸢珺就是要让她们难堪,若是牵扯上吕佳芷,在宫中,她是斗不过姜鸢珺的。
在宫中,哪里有秘密,这事不过多时,便传遍了,只是无人多说什么。
谁没有听过从前姜鸢珺和吕家的渊源,她们也插不上手,就只当个笑话听。
就连不少百姓都瞧见了两人这般从宫中走出来。
原以为,会有人多嘴说什么,可第二日便有一事传遍了京都。
吕老夫人和吕夫人下毒谋害皇后的母亲。
也才明白,为什么皇后要突然这样对她们。
只道,皇后心善,那些人如此狠毒,皇后娘娘还能如此大度。
这其中,自然有某人的手笔。
他一向是见不得姜鸢珺被旁人欺负的。
但姜鸢珺可不管旁的,只是觉得心里好受多了,她就想不守规矩一次,可谁知道外头无人说自己的不是。
到底是上天没让她太过可怜,给她了一个好姻缘,让她遇上了洛晏璟。
而谢巧童从沈浔嘴里听说此事时,只是心疼她。
“哎,鸢鸢查到了,可是她的母亲却活不过来了,她都没有让她们偿命便是幸事了。我跟她不同,我是被嫌弃的,但鸢鸢原本可以跟着自己的母亲在姜家安然度日的。”
“为何总是如此悲观。”
“因为我是天煞孤星,沈公子自然不会明白,沈夫人对公子那么好。”
这几日她日日给沈夫人扎针,准备药膳时,都会听到沈夫人夸他,她也只是附和几句,倒是羡慕沈浔的母亲这般。
或许,除了她的母亲,旁人的母亲都是如此吧。
“什么天煞孤星的言论,你也信,不过是江湖道士随口一言。”
是啊,就是这样的随口一言,她的父亲母亲便信了。
提及此事,她的眼里顿时没了光彩,也不像往常一样,总是带着灿烂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