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算一步吧。”
见她这般说,洛晏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能让她好受些,只能陪在她身边,附和她的思绪,
洛晏璟陪了姜鸢珺许久,才离开去处理奏折。
而此时的她不能说不恨了,而是更恨了。
姜鸢珺恨她的父亲,恨她父亲的续弦,可她能如何,用同样的法子送他们下去给自己母亲赔罪吗。
不如,找个机会,落井下石,让他们再痛苦一点。
她要看着他们一点点万劫不复。
毕竟,吕家公子祸乱宫闱的风流事迹,可是传遍了京都。
更有甚者,以此事上奏,让洛晏璟罚他。
还有吕佳芷,这不是在宫中吗,现成的能让她出气的。
只是,她认得清,真的有罪之人并非他们。
而是吕家老夫人,吕牧和他的续弦,孙彩瑛。
她现在还有更紧要的事做,比如做一个称职的皇后,盯好初推行的女官制度,她可不想这成为前朝那些官员和后妃勾心斗角的‘棋子’。
不过,她不介意浪费一小点时间,给吕家找些不痛快。
“传吕家老夫人和吕夫人入宫,本宫明日要见她们。”
当吕家听到传话侍卫说出这句话时,面上,心里可是精彩极了。
“这好端端的,那没良心的丫头怎么要见母亲和夫人。”
“吕大人怕是被令公子的事冲昏了脑袋吧,您这话可是对皇后娘娘大不敬。”
吕卓骁在宫中发生的事,这几日可是传遍了整个京都,顺便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吕牧闻言脸都黑了,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恭恭敬敬低下头。
反观吕老夫人,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此刻面上淡定极了,让身边的人给侍卫塞了些银子,“有劳了。”
但却被毫不留情的还回来了,“即使是奴才,也该知晓哪位才是主子,吕老夫人您说是吧。”
他是凤仪宫的人,自然是听了玉屏的指点,对他们没有好脸色,也不打算收下银两,不然,回去没法交差。
而他离去后,几人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
“母亲,不若明日您同夫人称病,别去了。”
“哪有那么简单,她与咱们吕家断绝关系,此事京都人人皆知,如今又大张旗鼓的传我们入宫,恐怕是没那么简单,若是不去,等来的说不定是什么呢,还不如去呢。、
你就别操心这些了,卓骁这孩子再不好也是吕府唯一的男丁,入朝为官是无望了,也该替他好好想别的路子,明日我正好探探那丫头的口风。
还有你,明日可别乱说话,那侍卫说得对,如今她是皇后,治你个不敬之罪还是很简单的。”
吕老夫人虽然是女子,但也却是吕家的主心骨,若是没了吕老夫人从中周旋,吕牧哪里能这么顺当。
“母亲,可卓骁当时在宫中如此,明明她就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还让老爷丢了面子,明日咱们求她怕也是无用吧。佳芷在宫中也尚未得宠,还不如让佳妍入宫。”
那日她未入宫,而是将入宫的机会给了吕卓骁,因为他说想借着宴席拉近跟瑶郡主的关系,却没想到,弄巧成拙,成了这般场景。
只是心里除了怨恨姜鸢珺,也怪上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怪她不中用,帮不上自己儿子。
“明日再说,若不是你没管教好儿子,他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一事无成,他若是有本事便靠自己考取功名,却成日只想那些,不务正事,在宫中也不守规矩。何况当时佳芷能说什么,不过是个不得宠的才人,说了什么说不定还会连累她,你个当母亲的,也不知不为子女考虑。”
吕老夫人中气十足的,把孙彩瑛说的毫无脸面,可吕牧亦不敢为她说什么,只能眼神示意她乖乖闭嘴,别再惹事了。
次日,姜鸢珺晨起收拾时,玉屏费了不少功夫,头上的凤钗步摇确实有些夸张。
搞得她都笑了出声,“玉屏,你也不想想你主子会不会觉得沉啊。”
“娘娘,奴婢是想着您能在面前炫耀一下,从前他们都不将娘娘放眼里,这次娘娘可得出口气。”
“你主子可不是靠着这些的,不过确实瞧起来格外庄重,就如此吧。”她倒是不会说玉屏什么,虽然确实有些沉重,但总归是好看的。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外头的通禀声便响起了。
“臣妇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赐坐。”
姜鸢珺坐于高塌之上,慵懒的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环指。
还真是又陌生又熟悉,许久未见,这两张脸庞还是那么....让人厌恶。
“本宫今日传你们入宫,不过是想问问你们,吕家如今如何。”
她的话是讽刺,但吕老夫人的面上挂笑,并未出现什么不该有的神情,也算是妥帖。“托皇后娘娘的福,一切都好。”
“是吗,那吕公子呢。本宫从前就听闻吕公子流连花柳之地,如今在宫中出了这档子事,皇上未继续怪罪,已是幸事,吕老夫人说是吧。”
“皇后娘娘说的是。”
“也不知吕夫人是如何管家教子的,吕才人也是个不守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