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犁拖着众人循着商路开始翻山越岭。
提心吊胆的穿行十多天后抵过霍拉小城镇,走出雪山气温开始上升,人也变得轻松,在小镇上好好的休整一天后坐上客船顺水而下,小船航行七日后离开卡伦河,顺流行入由两条古老河流合流的宽广河流。
河面辽阔帆船林立,顺水而下的客船在缓慢的大船之中轻快穿梭,游天涯靠近正在欣赏异域城邦轮廓的石头。
“石头……船靠岸后哥哥就不陪你了,我想坐船逆流而上沿底格里斯河去往雄城白达,找到那座集积人类智慧的智慧馆看看……”
“那……那我在海峡北岸霍兹镇艾利亚商行等你归来!"
游天涯摇头笑了笑,“石头……我可能会在那里待个二三年或者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跟着你虽然有趣可都是在逃亡,我一介斯文人应该潜心学问,一窗阳光一本书、一杯清茶博学雅士。”
“——兔子,有天你回到中原就往临安一行,找到一间‘拙仁堂’药堂就说是游天涯的结义兄弟,自有你的好处。”
“游兄……”
“别呀!叫哥,本公子翻遍智慧馆的书籍说不定会寻到自己的机缘……来来!我们下盘棋打发时间,让你体会人的智慧如何天差地别。”
石头吸了一口气。
“你都准备生离死别了,还有心情下棋?”
丽纱走过来,手掌啪的一声,搭在游天涯的肩上,“游兄身体有病?”
“嗯,看不出来吗?你再拍重一点,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有病不治瞎跑什么?弄得娘兮兮恶心谁?想让我们愧疚?狗屁,陷兄弟于不义,先绑起来饿一天,时维尔、哈里斯。”
“疯女人……我没病,我乃读书人自然有习学的念头!”
“饿二天,不诚实,品性差!”
“啊……你来真的,丽纱,嘿嘿……我闹着玩,再说我身无分文!”
“满嘴谎言,把嘴堵上押到船后的芧厕熏起来。”
“呜……”
“丽纱……”
“别管他,贱兮兮地死不了,终于没有人打扰了,抓紧时间姐教你技术,船快靠岸了!”
“丽纱,你做个好人吧!”
“……上船几天嘴角都起泡了,关键是我现在越来越恐惧滑腻,会联想到道女苍白无血色的身体……现在是内心惧怕颤抖身体又很诚实的双重夹击,你懂吗?要么你来个痛快,真刀实枪上阵,总是磨磨蹭蹭折磨人。”
“怕?怕才好玩嘛!小兔子乖!到姐怀里来……我就喜欢磨啊蹭啊!你倒是用强啊!”
一脸得逞奸笑丽纱,好似一条沾满黏液、扭曲身子的花蛇。
船身一震摇晃不停,丽纱撑着石头胸口坐起来往窗外看去,收束头发跳下床风风火火地离去,靠岸的船只甲板上一阵嘈杂,丽纱的声音从船头传到船尾。
石头擦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无精打采地坐起来。
女人真奇怪,你越怕她越兴奋,就喜欢这个调调,反复地在火山口试探翻滚,臭娘们。
丽纱正在整队离船登岸,鲁哈桑身丄挂满大大小小包裹形如一座移动的山,瘦弱的小白紧随其后。
石头走到船尾拉开的茅厕门,驻足欣赏游天涯愤怒的眼神。
待到他老实地低下头才拎了出来。
“兔子,你大爷,呜呜……”
“留点力气好好洗浴……臭死了!你别叫,闹得慌!”
游天涯诚恳的点了点头。
“石头,那疯娘们呢?我要……”
“算了吧!游兄,你们在太阳教到底搬了多少金银?丽纱带人上岸了,兴致勃勃的要买船当船长!”
“当然是搬空藏宝室,每匹马都驮了一点,那些祭祀的金银器皿都踩扁了,藏在小白坐的步辇上带出来的!”
石头:“太阳教的人这回估计真要疯了……难怪,丽纱路上一点儿都不心疼银子!”
“游兄,别和女人一般见识,她不讲理、会发疯、会打人,哦!甚至都不用自己动手,你又不傻,何必呢!”
游天涯手指头都在颤抖。
“兔子啊!你完了,我一直以为丽纱在顺从你,狗屁!她已经把你制得死死得,哎,今天能把我关在茅厕以后就能把你吊起来,她在拿我练手呢!”
“这样”
游天涯凑到跟前,又被石头嫌弃的推开
“上岸后多喝点酒,趁着醉酒把她收拾一顿,最好是哇哇叫那种,让她明白咱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是她手中的狸奴!”
“男为乾女为坤,不能阴阳颠倒乱了纲常,女人嘛,没事打一顿就知书达礼了!”
石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