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始推动起来,圆木巨大滚动起来后惯性也大,趁着巨大的惯性轻松的冲上一个小土坡,前面的一众人下坡的时候白毛鬼鞭子抽打响过不停。
“快了、快了、慢点下来……”
石头抓紧圆木两端中心系着的粗绳,腰腹用力、双臂肌肉绷起、脚趾头都恨不得扣进土里,缓慢的的滑下坡,留在最后一名又免不了鞭打一次。
石头学习顾兵遇事的心态和处理方式,沉下心来研究圆木上的纹理和突起部位,调整自己的步伐,每一次的发力契合圆木滚动的韵律。
圆木快速的滚动起来。
前面的刀哥听到身后逼近的响声,着急起来,越着急越乱慢慢的落在后面
“啪。”
一鞭响后,嗷嗷直叫唤。
前面是一个一丈多高陡峭的大坡,石头拿出所有的力量把速度推到极致。
还是没有一口气上去。
现在卡在离坡顶不到三尺的距离,石头每吸一口气压力如山般袭来,脚掌撑开地面的浮土往下滑,死死顶住的石头连眼睛珠子都快涨出来。
白毛鬼却阴毒的一鞭一鞭的抽打着后背,却不能给石头一丝前进的动力!他在享受鞭打的趣味,或是石头一直不忿的表情让他心里不舒坦,一鞭更比一鞭狠。
空旷的场地上传来啪啪的鞭打声,所有的人都望了过来,也不能给予石头帮助。
停下、放弃。
淘汰就是死亡。
漫漫黄沙路历历在目,活着的奴隶不是人,没有用的奴隶就是死人!
只能顶过去,从来只能靠自己,石头紧吸了一口气,调动身体里每一丝力气,大肌肉群贲起、小肌肉开始跳动、筋络绷起似钢筋、挖掘身体所有的潜力扛肩往上顶。
翻不过去我就把自己折断在这里!上一步滑半步再上一步,再来!只要还在前进。
站在坡顶的石头回望上来的路。
超越了自己,超越不可能。
每人定量的一大份杂粮糊糊,重体力的训练让每个人都舔得干干净净,顾兵走过来倒了小半钵给石头。
石头把头深深的栽到钵子里。
下午的训练除了累一点反而没有上午的那般艰难,听从杨长河的的口令指示,不停的前后左右移动,蹲下起立跳高跳远,或两两一组背部负重在地上爬行。
最后一个是砸沙包练习,特制的沙包沉重厚实,在特定的区域内互相轮换砸击,不得有虚晃动作,主要训练捷敏与预判。
杨长河和白毛鬼两人眼神一错。
独眼刀疤和石头对上。
石头骨架宽大粗壮,身法不够灵敏,一时被独眼砸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再一次从青肿的眼睛缝隙瞟见飞夹的沙包,石头发犟选择不躲。
正中鼻尖,鼻血长流,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鼻血甩到地下,抡圆臂膀还未到尽头就松手,独眼刀疤果然判断失误,一下子被砸得头往后仰鼻血与口水飞溅。
石头在心里得意的不行。
狗东西专打鼻子,瞎子眼还那么准,老子也让你尝尝鼻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