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出问题,接连碰到几个客户毁约,之前投资的项目也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停摆,资金没办法及时回拢,甚至要投入更多的钱去解决问题,就连银行方面也提前催款还贷……”
“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太多,从三天前开始,我们一家每天晚上都做同一个梦。”
“就是我爷爷让我们立刻去找家里失窃的东西。”
张德勋立马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对对对,一个人做梦就很奇怪了,但我们一家好几个人都做同一个梦,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很奇怪。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家里什么东西被偷,我爷爷只说是藏在家中地下室保险箱里的一个带锁的盒子。”
“他在梦里一直说,这个盒子与我们张家的气运息息相关,是祖上传了好多代的宝物。”
元酒摸了摸耳垂,沉思了片刻,倒是没有做出任何表态。
说实话,她见过和家族财运相关的东西,一般来路都不怎么正,发得都是断子绝孙的财。
但眼前这两个张家小辈不太一样,从面相上看,这二人都是十分正气且福源深厚之人。
元酒掏出手机,搜了一下张家那位已故大家长张治水的生平简介,手机上有好几页。
她先看他面相,也是集大气运于一身的正直之人,还是著名爱国商人。
下面的个人履历就非常丰富了。
在战时捐献了过半身家,为当时前线战士买药送棉衣。
后来因为诬陷在战时入狱,被家人花钱从监狱里捞出来,送到了国外读书。
这人在国外学习了很多年的新技术,还专门攻读了工业方面的博士学位,四十多岁回国后开办工厂,五十多岁赶上经济大力发展的春风,一跃成为乐省最大的资本。
张家也因此成为乐省首富,甚至在全球有名的富豪榜上挂着名字,身家超百亿。
这人生确实厉害。
元酒关掉手机,抬眸询问道:“你们是想让我帮忙找东西?还是想让我帮忙问问你们祖父,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张德曜一听她淡定的声音,就知道她是有真本事的。
他又看了眼元酒从容不迫的面容,询问道:“真的可以询问我爷爷吗?他已经过世一周了。”
元酒指尖在桌面轻轻点了几下:“只要没投胎,肯定是能找到的。”
“不过招魂的价格可贵了。”她懒懒抬眼说道。
恰逢她这几天灵力用的一干二净,地府都不能随意去。
虽然可以传讯阴差跑腿,但是吧……阴差又不是给她家打工的,为了这点小事让他们跑来跑去,难免会让鬼生烦。
所以,她决定用传统一点的办法,要收个手续费。
张德曜急切道:“价钱不是问题,虽然现在张家确实财务上有点难,但我个人资产还有不少。”
几个亿应该够了吧?
张德曜也不是很确定。
元酒笑了笑,“你不用太紧张,我也没有那么黑心,招一次魂十分钟,两万。”
张德曜松了口气,那没问题了。
“可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元酒从椅子上跳下来,笑着说道:“一会儿就行,我去拿东西。”
她直接从厨房走廊下面扒拉出一个有小破洞的搪瓷盆,搬着盆回到客厅,从储物手镯中拿出笔墨纸砚,和一枚黑色的符牌。
考虑到这个点是地府公务员上班时间,她盘膝坐在地上,当场用朱笔在黄表纸上画上符文,又折成几个肚子圆滚滚的漂亮元宝,顺手写了一封信,用符牌在信的右下角落了一个章。
做完所有事情后,她先将信放在盆子里,指尖在盆子边缘敲了敲,那封折起来的信突然着了火,很快就烧成灰。
随后她又将元宝丢进去,看着腾起两尺高的火苗,元酒往远处挪了挪,安心地坐在地上等回音。
张德曜和张德勋站在她身后,一时间也不敢说话,看着从破破搪瓷盆里冒出的青烟,还有变幻成各种扭曲形状的火焰,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默默在心底祈祷,希望眼前的人真的能帮张家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三台集团名下有很多产业,公司出问题,关系到数万人的就业与生计,他们只能想尽办法来挽回家族颓势。
元酒见他们紧张得额头都出汗,双手往下压了压,笑眯眯地说道:“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回音了。”
她话音刚落,火盆对面的地面慢慢冒出一股青黑色烟雾,烟雾散去后,露出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鬼。
元酒从地上起来,掸去身上灰尘:“你是新来的啊?以前没见过。”
“之前负责归元观所有事务的阴差被调去和金罂白象神对接了,所以今后会由在下跟元观主对接。”
男鬼礼貌地拱手行礼,礼仪挑不出一丝错漏,元酒一眼就看出来,这应该是个古代男鬼,还是个极其重规矩的鬼,不知因何原因没转世投胎,反而被提拔成阴差。
“在下名唤须列,须弥须,列阵列,鬼龄三百七十一。”
元酒难得无言:“……”
看得出来,是个正经鬼。
也不知道范无咎和谢必安泽为什么会把这么严肃的鬼安排过来,她是个能时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