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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要破了。”城上月甩了甩指尖的水珠,“有人从东南方向过来。”
元酒捡了块石头塞进那棕色布料里,用刀尖将布料打了个结,将包裹重新丢回坑里,抬手一挥将地上的血迹脚印清理干净,顺势还将被踩折的草叶都恢复原样,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一切收拾妥当,两人立刻闪身从原地消失。
稠密的脚步在不远处分散开,沿着阵法朝周边开始排查。
听着交谈声与脚步声,元酒暗暗叹道,这儿安排的人手还真不少,光是排查阵法周边的就至少有四五十人。
元酒扶着树干,踩着树枝望着下方巡逻的五个小喽啰朝血坑方向而去,待他们走远,不远处属于阵法的光芒忽强忽弱,隐隐有崩溃之兆。
附近的人慌乱的喊道:“阵法出问题了,快去找大术过来……”
去求救的人还没跑远,阵法突然闪烁了一下,空中半透明的屏障碎裂,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血腥味扑面而来……
元酒透过树叶缝隙朝着再无遮拦的阵法中心看去,只见穿着神秘玄色长袍的男人,长发在空中扬起狂肆的弧度,头顶长着一对银白色的羊角,和一双毛茸茸的白色尖耳,右手握着拳头,一下子将跪在面前抱着他腿的人捶进泥里。
城上月坐在元酒上方的树枝上,微微扬了扬下颚,哦豁了声。
真是意料之中呢。
是他们熟得不能再熟的第二个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