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崽嘤嘤两声,又趴在了台阶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郑婉婉的背影看。
郑婉婉快步来到了第四间医馆,她一把抓住了玫红色袄裙女子的手。
在女子还没从惊讶里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将她们护在了身后。
“几时看病救人,还要以身份而论了?”郑婉婉厉声问着学徒。
“我们这是干净地方,容不得她们来污染。”
“姑娘你有所不知,她们都是那醉今朝出来的;她们自己也说了,服侍的男子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了。
若是我们医馆给她们看了病,那以后还怎么给其他人治病?那种病,可是会传染的。”
学徒都是各个医馆的大夫自己招的,认不得郑婉婉很正常。
“这是谁教给你的道理?”
“是单就你们一家医馆这样,还是这所有的郑家医馆,都是这个德行?”
“你师父难道就没教过你医者仁心的道理吗?像你这般,先把人在心里分个三六九等,还如何悬壶济世?”
郑婉婉声音冰冷,眸色严厉。
学徒被她吓到,半晌不敢发声。
“让开。”郑婉婉命令着。
学徒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双臂张开,挡在门口,“不行,我不能放你们进去。”
“你……你是谁?你跑来我们医馆耀武扬威,就不怕我们老板知道了,叫你好看吗?”
袄裙女子见状,扯了扯郑婉婉的衣袖,说道:“这位姑娘,多谢你替我们鸣不平。
可人家不想给我们治病,我们也不愿厚着脸皮强迫,郑老板财大气粗,我们惹不起。”
郑婉婉竟不知,她在外面的名声,何时变成了这样?
吵闹惊动了里面的大夫,女大夫人还没出来,声音先传了来:“不是叫你们赶紧走吗?还赖在我这医馆门前做什么?
你们这些妓子,未免太不要脸了,非要我亲自动手赶你们不成?”
话音落地,女大夫才施施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挽起袖子,手中拿着扫帚,是举起来要打人的动作。
女大夫在看到郑婉婉时,直接就傻眼了。
扫帚掉在了地上,惊慌的跑下台阶,叫着:“郑老板,您何时来了?”
郑婉婉身后的五名女子,闻言亦是惊讶。
袄裙女子忙收回了手。
几个女子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要匆匆离开。
“站住。”郑婉婉冲她们说道。
即便声音温柔,但因为急切,听上去也有些冷意。
“郑老板,我们不是故意来闹事儿,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们计较。
我们保证,日后再也不敢来沾染贵地了,郑老板,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袄裙女子哭声求着,其余四个,也是低着头,低声抽泣着。
郑婉婉上前一步,眉心紧蹙,拉着袄裙女子的手:“跟我进来,我给你们治病。”
几名女子不可置信,可碍于郑婉婉的身份,还是跟着她进了医馆。
郑婉婉和景大人关系好,以兄妹相称,鄂州人人知晓。
这些女子,先前一直都在景府的宅院里,足不出户,也没见过郑婉婉,自是不清楚她的为人。
将她与景岩当成一丘之貉,也在情理之中。
每间医馆,都设立了独立的问诊室,男女分开。
郑婉婉领着她们坐在女问诊室门外的凳子上。
她冷眸朝着女大夫看过去,女大夫立马回着:“问诊室里没人郑老板。”
郑婉婉闻言,也没回一声,一把便推开了门。
她说:“我会给你们每个人都诊治的,一个一个来,其他人先在外面等等。”
她拉着袄裙女子的手,进了屋子,将房门关上了。
“躺下来吧。”郑婉婉挽好袖子,清洗了双手,冲女子说道。
女人战战兢兢的躺在床榻上,轻轻撩起了自己的裙子,然后脱掉了亵裤。
“把腿抬一抬,膝盖弯一下。”
女子照做后,郑婉婉弯腰低头看去。
她问着:“会疼吗?”
女子声音微弱的响起:“疼的,是一种刺痛感,折磨的人要死不活。”
“还痒。”
女子说完,只觉得羞愧难当,贝齿死死的咬住了嘴唇。
“不是什么大问题。”郑婉婉温声说着,她帮女子将亵裤提了上去。
女子生怕弄脏了郑婉婉的手,忙收了腿,自己去提亵裤。
郑婉婉意识一动,从医院空间里拿出了一瓶药膏,药膏是装在一个圆形的青瓷瓶子里。
“你先洗个手,我帮你开药。”郑婉婉说罢,坐在了椅子上,提笔蘸墨。
不多时,她便开好了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