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顺德帝的一声令下,侍卫们迅速上前,将柳贵妃和柳太傅架了起来。
柳贵妃此时双眼失神,面色苍白,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嘴里还喃喃着:
“陛下,陛下,臣妾是冤枉的……”
柳太傅则是面如死灰。
他知道大势已去,只能无力地任由侍卫拖着。
陈潇神色淡淡,上前拱手道:
“陛下圣明,总算还了母后一个清白。”
顺德帝闻言,目光复杂地看了陈潇一眼
他这才惊觉,煜儿自始至终都只是称呼他为“陛下”。
他不禁在心中叹息,看来煜儿心里还是对他有所埋怨啊!
“这桩案子朕会派人继续详查,定会给你和你母后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程乾和程月茹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顺德帝跟前。
程乾脸色惨白,双手死死地扒着顺德帝的腿。
他大声地哭喊着:
“父皇,母妃是被人冤枉的,您就饶了她吧……”
程月茹也是泪流满面。
她不停地对着顺德帝磕头求情道:
“父皇,您不要把母妃关进天牢。
都是我的错,是我冤枉了三皇兄,求你放过母妃吧。”
而大皇子一派的官员们见此情形,彼此对视一眼后,纷纷撩起衣袍,“扑通扑通”地跪了一地。
为首的赵卫池微微抬起头,一脸沉痛地说道:
“陛下,臣等以为柳太傅与贵妃娘娘之事或许另有隐情。
柳太傅为朝廷鞠躬尽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其为人臣之忠心天地可鉴呐。
且贵妃娘娘在宫中多年,也从未做出过有违宫规之事。
此次之事恐是有人蓄意栽赃,还望陛下明察,莫要冤枉了忠臣呐。”
旁边的其他大臣也连忙附和道:
“陛下,柳太傅在朝中威望颇高,且他一直尽心尽力辅佐陛下。
为江山社稷劳心劳力,臣等实在难以相信他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臣恳请陛下从轻发落,莫要仓促定罪啊。”
顺德帝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官员,脸色愈发阴沉,“谁若再为他们求情,同罪论处!
你们这是要把朕的话当作耳旁风吗?还是说你们与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
这些官员们听到顺德帝的怒斥,心中虽有些害怕。
但他们与大皇子早已绑定在一起。
为了大皇子的前程,也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陛下息怒啊。
臣等只是出于忠心,不想让陛下错怪了忠臣,还望陛下三思。”
“……”
陈潇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微微眯起眼睛,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道:
“诸位大人一口一个忠臣,可那柳贵妃与柳太傅所做的恶事已是铁证如山。
难不成在诸位大人眼中,这等谋害皇室血脉、陷害皇后之人也能称之为忠臣?”
众大臣们听了陈潇的质问,先是一阵沉默,而后便是面色尴尬。
赵卫池微微抬起头,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三皇子,这世间之事,有时眼见也未必为实,证据或许也有被人篡改的可能啊。”
顺德帝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的怒火在不断地燃烧。
他厉声说道:
“朕已经给了你们机会,可你们却执意要挑战朕的底线。
朕看你们不是为了什么忠臣,而是为了一己私利!
来人呐,把这些为柳韵萱和柳太傅求情的官员,全部给朕拉下去,各打十大板,罚俸一年。
若有再犯,绝不轻饶!”
侍卫们听到命令,迅速上前,将那些求情的官员一个个从地上拽了起来。
那些官员们此刻面露惊恐。
他们没想到顺德帝会如此动怒,纷纷开始求饶。
“陛下,臣等知错了!”
许多大臣懊恼地低下头,后悔自己不该趟这趟浑水。
程乾早已像是被雷击了一般,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他的眼中满是怨恨,缓缓地回头看向陈潇。
陈潇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程乾看着陈潇这副模样,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就想破口大骂。
这时,程月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她跪着挪到陈潇的脚边,拉着陈潇的衣角,哭着说道:
“三皇兄,都是我的错,不该冤枉你,求你向父皇说说情,放过我的母妃吧。”
陈潇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三公主。
她曾经骄傲得宛如一只孔雀。
可如今却这般卑微地苦苦哀求着自己。
然而陈潇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同情。
他冷冷地说道:
“柳贵妃乃是罪有应得。
她对我和母后做出了那样的恶事,你觉得,我会对我的仇人产生同情呢?”
程霆、纪将军以及其余的大臣们望着眼前这一幕,个个都面露惊愕之色,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而此时,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