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深吸了口气,说道:
“要是我,一定会选麻袋。”
“是的。我宁愿被摔成肉泥吗,也不要和老鼠待在一起!”
元明空立马符合着赵让说道。
红绛和阿曼尼听汪三太爷解释完了,便又对着安佐问了一遍。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安佐却是已经断了气。
“哼,真是便宜他了!呸!”
汪三太爷重重一脚踢在安佐的尸体上。
“啊!”
众人都以为已经断气的安佐,突然暴起,攀住汪三太爷踢他的那只腿,张开嘴对着他的膝盖狠狠咬了下去。
听得“嘎吱”一声,像是多年未上过油的门栓突然被人推开。
汪三太爷吃痛,抬腿用力一甩,将已是强弩之末的安佐甩了出去,刚好撞在那个厚重的木箱子上。
这下安佐彻底断了气。
但他的嘴里咬着一大块皮肉。
再看汪三太爷那条腿膝盖的位置,已经变成一个骇人的血洞。若不是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他已经要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赵让和元明空对视了一眼,谁能想到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
安佐是死了。
他终究没有被装进木箱被老鼠钻破肚子,也没有被装进麻袋里摔打成肉泥。
可他却一口咬掉了汪三太爷半个膝盖骨。
这条腿铁
定是废了……
相比于死,变成瘸子或许更加痛苦。
阿曼尼和红绛皱眉看了看汪三太爷的伤势,什么都没说。而后对着那些聋哑汉子打了个手势,便有人上前来搀扶着汪三太爷下去。
“二位护法大人,等小老儿我包扎一下伤口,就来继续给神教尽忠啊!继续尽忠!”
汪三太爷的呼喊声越来越远,不知被拖去了何方。
大厅中安佐的尸体和血迹,也被侍女们全部收拾停当,擦拭干净。
阿曼尼鼻尖翕动,觉得大厅中的血腥味有些浓了,便让人卷起沙梁,使得夕阳西下时的第一缕晚风吹来,带走这些刺鼻的腥气。
安佐的软剑掉落在大厅最边缘的位置。
最后一名侍女捡起后,双手捧着,对阿曼尼和红绛躬身行礼后,便向外走去。
路过海迪耶身后,他突然腾起,转身夺过侍女手中安佐的软剑,越过桌面,笔直的向红绛的咽喉刺去,带着逼人的杀气。
在他自己说来,“剑豪”之名得来不武。乃是那国师套在他脖颈上的缰绳,就此让他听话。
但从他方才这一剑的绝伦之势中,赵让就断定他乃是当之无愧的西域剑豪,世间的第一流剑客!
剑和刀一样,最重要的不是刃口的锋锐,而是近乎于铁石的薄情。
薄情的男人对姑娘而言永远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
薄情的剑客对敌人而言永远有一种无法抵御的威力。
当他握住这柄剑时,天地上下一笼统
,似是重归混沌。草木虫石无差,人与牛羊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