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多抬不起头来,现在他就有多得意。
汪三太爷当然不是因为自己用一双铁拳收拾了安佐而得意。
他得意的是自己替教主和护法办了一件漂亮事,想来国师之位又更稳固了些。
“太爷是因为什么受的伤?”
赵让问了一句极不合时宜的问题。
在座的都是修武之人,通过刚才的交手,谁都看得出汪三太爷的该是曾经受过重伤,以至于一身实力生生被削去了不少,否则对上安佐哪里需要这么费力?
汪三太爷的脸上变了变。
虽然赵让也说了“曾经”,可这样重大的变故,无论过去多久,都像是在昨天刚刚发生一样。
汪三太爷为何后来会将心血浸淫于酿酒,也是为了派遣。喝醉了,就不会多想,天下事,事事顺心。天下人,人人可爱。连睡觉都不会做梦,做了也记不住,日子过的又快,又快活!
不过为了最近的大事,汪三太爷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喝酒了。
先不提酒瘾上来的难受劲,就是很多年没再想起的事,这些天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很久没做过的梦,这些天像夏夜的蚊子般,只要他闭上眼,就会阴魂不散的萦绕。
现在再由赵让一问,汪三太爷脸上因为衰老而松
弛下坠的皮肉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
“贵客问话,你怎么不回答?刚才说了这东西不知礼数,难道你和他一路货色?”
阿玛尼公主冰冷的声音传来,惊的汪三太爷后脊一震。
“是……护法大人教训的是……老小儿不敢对贵客托大,老小儿这就回答。”
看他如此怯懦的模样,赵让忍不住想笑。风水轮流转,一物降一物。方才神气的安佐,刚刚得意的汪三太爷,不知道一会儿又是谁能降服阿曼尼和红绛,估计只有那位教主了。
“赵公子,老小二是……是十年前,挨了红绛护法凌空一掌,伤了心脉,所以修为下降的厉害。”
赵让点点头。
这样的事情,听了知道了就好,没什么可多问的。
红绛就站在一旁,让汪三太爷这样的人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件往事,的确不容易。
能让成天双拳染血,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人物服软就已经很难了,更别说让他从此没了骨头,浑身上下都是谄媚。
红绛那一掌,定然是给汪三太爷留下了极深重的阴影,让他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另外,进箱子和进麻袋,是神教的两种刑法。”
汪三太爷见赵让没有深究,赶紧转移话题。
正说着,有四名赤膊着上身的精壮汉子两两一组,分别抬来一口大木箱子,和两条大麻袋。
这木箱子与其说是箱子,不如说是棺材,因为他太大太深了。一个成年人微微蜷缩
下身子,就能趟进去,周围还留有空余。
麻袋也是一样。
能装下一整头肥猪,自然也能装得下一个大活人。
“木箱子里有老鼠,把人关进去后,把箱子锁死,丢到火堆里。”
赵让睁大了眼睛,竖起耳朵。
这般表现极大满足了汪三太爷的虚荣心,于是他更加声情并茂的说道:
“在里面的人被烧死之前,老鼠会先惹的受不了。这时候,他们就会……”
汪三太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嘴巴,肚脐,还有更下方。
这几处都是人身体最薄弱的环节。
老鼠耐不住热,就会往人身体里钻,自然就会优先选择这几处部位。
有道名菜泥鳅豆腐用的也是这个道理。只不过这是把泥鳅换成了老鼠,豆腐换成了人。
“既然都要烧死他了,为什么还要放老鼠。”
赵让不解的问道。
单凭想象,他都能想到这人临死前会承受怎样的痛苦。
“对付叛徒当然要狠一点。不然怎么能震慑的住其他人?”
赵让不置可否。
汪三太爷说的没错,但他还是无法接收这种方式。
“麻袋就更简单了。”
“如果还是这么恶心的,你就不要说了……”
元明空插话道。
连他妹妹元可欣都不知道,元明空最恶心老鼠……这种窸窸窣窣的玩意儿,毛茸茸的,还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麻袋里没有老鼠!”
汪三太爷笑着说道。
“有蛇也别说!”
“麻袋里也么有蛇。”
元明空想了想,好
像其他的也没什么关系了,便示意汪三太爷继续。
“麻袋就是把人装进去,扎好袋口,然后让这些精壮汉子轮流高高举起,再重重砸下,直到整个麻袋里连一点儿硬都没有。”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