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与寡妇,这二人的事,一旦被世人知晓,都没有活路。
除非天生心狠手辣的人,一般人,除非是被逼急了,否则也不会下死手。
袁书暂时没有暴露自己,只是悄无声息地尾随着刘寡妇。
刘寡妇匆匆回了家。
只是在她即将落下门栓的时候,一只手猛地抓住了木门。
“啊!”刘寡妇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用力拉门,只是她力气哪里抵得过袁书。
门被拉开后,刘寡妇似乎吓坏了,操起门后的扫帚,就朝袁书打过去。
袁书侧身一让,一把擒住她手腕,反手一转,就夺过扫帚,扔在了院子里。
“看清楚我是谁。”袁书冷声一喝。
刘寡妇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愣了愣,终于停下了挣扎,借着一点微弱月色,才看清袁书的面貌,又是浑身血液一凉,不敢再看袁书。
袁书松了手,表情淡淡的。
“怎么,认识我?”
刘寡妇眼神闪烁,“姑娘看着面生,不曾见过。”
袁书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刺骨,“是吗,你们不是还往我身上安了一条人命吗?这就不认识了?”
刘寡妇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结结巴巴,“你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袁书看她一眼,“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只想知道王旭的真正死因。”
刘寡妇瞳孔猛然一缩,惊慌地后退,脚后跟勾到石地板,一不留神就坐摔了下去。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公子……王公子的死因我怎会知道,你……你问我也没用……”
“你真不知道?”袁书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天过海吗?”
“我……我没做什么事……”刘寡妇的声音颤抖起来,显然是被袁书的气势震慑住了。
袁书蹲下身,眼神直视,“你敢说,王旭的死,与你无关?”
刘寡妇被袁书这番话吓得六神无主,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来,你记性有点不好。”袁书声音愈冷,“不如我去问问那个和尚,他或许还记得。”
刘寡妇浑身一僵,嘴皮都在颤抖。
“我……我和谁见面,与你何干!你……你别想血口喷人!”
袁书压低声音,凑到刘寡妇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以为,你和那和尚做的事,真就没人知道吗?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你若再执迷不悟,下一次问你话的,就是京兆府了。”
刘寡妇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袁书面前,苦苦哀求道:“袁姑娘,求求你别……别报官,求求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银子?你要多少?我都答应你。”
“我只要一个真相。”袁书冷冷看着她,等待着。
刘寡妇盯着她半晌,却始终没有开口的勇气。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确实深陷舆论,但我找出真相,并非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只是我糖酒会举办在即,我不能让莫须有的罪名,影响我的活动。”
若只是单纯的流言蜚语,她压根不会放在心上,可影响到她的事情,就不得不解决。
糖酒会最近闹得轰动,刘寡妇也有所耳闻,甚至家里还有一把糖酒会发的扇子。
她又犹豫了许久,才终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了那晚的真相。
原来,事发那晚,和尚来找刘寡妇,被王旭撞个正着。
刘寡妇哭着道:
“他张口就骂我,还说我应该被浸猪笼,扬言要去揭穿我,可他怎明白,我压根不想要什么贞节牌坊,是那群人硬塞给我的,我是寡妇,我丈夫死了,我又没有偷人,怎么就不能再找,就因为那个贞节牌坊,我这一辈子,就要孤寡到老。”
她哽咽地抓着袁书的手臂。
“我去慈仁园看过,那些老无所依的女人,老得路都走不动,屎尿都没人收拾,一身恶臭,天天坐着发呆等死,又靠着那一口馊饭苟活,我不想老了之后,也过那样的日子。”
慈仁园,相当于敬老院,是安置孤寡老人的地方,但却没有现代敬老院的那些设施,更别期望有好的照顾条件。
刘寡妇伤怀了一会儿,又继续,语气里带着恨意。
“那王旭,自诩是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做的却是小人行径”
她渐渐陷入回忆
王旭骂完之后,并没有走,而是威胁。
“给我一千两银子,我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否则……”
“一千两?!”刘寡妇与和尚都惊呼出声,这笔数目,对于他们这种普通人来说,一辈子都难挣到。
王旭也不管他们能不能拿出来,总之把话说死。
“若拿不出来,那就别怪我把这件事告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