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被溺死被扎针被埋在门槛天天任人踩的时候,您又在哪?女人的勋荣战绩种种历史被扭曲被掳夺被湮灭于尘土的时候,您,究竟在哪?”
一连串质问听得原咏湛怒从中来,她腾地站起身要驳斥巫拙的出言不逊,却被林宥季拦下。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肯定听过吧。”林宥季徐徐道。“刍狗,祭祀时被奉在尊位,祭祀完就随处丢弃、任人踩踏。既然刍狗可以,神也可以,既然神可以,那么同理,人也可以。”
现在轮到巫拙不吭声了。
“用得到神的时候就知道烧香拜神了。可你真发自内心觉得,求神一千一万胜得过求己一次吗?”
巫拙抿紧了下唇。
林宥季肃容而立,掷地有声:
“所以。她们,女人,需要的,真的是那一个脚踏祥云、来救自己于水火的‘神’吗?”
巫拙神色变了又变,长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叹息,又像自嘲。末了,她的目光重新恢复了专注,恭敬道:
“那请告诉我,需要我为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