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妖鬼,还是与之现在毫不相同的一只妖鬼。
身后的九川驾云而至,嘴角不停的嘟囔,“你跑这么快做甚?”
楚江立着没动,像是全然没听见九川的话一般。
九川自云上落下行至楚江身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今日这是怎的了,莫不是……”
楚江醒了醒眉,“睡了这么久,偶有些钝力也属正常。你是如何寻到我的?”
“现下才想起来问我,看来你与君绛那战伤的确是不轻。”九川没好气,“说来幸得你的判官,我寻着你给他的圭音寻来的。”
“你走这一趟是为了看我笑话?”
“我哪儿敢啊,本殿当真是被这千百年的檄文搞伤了,不管怎样,今个你得请我喝个酒。”
楚江那眼瞥他,悠悠的道,“我殿内……”
“打住!”九川截住他的话头,“你那殿除了茶是好茶外,酒差了那么点意思。还是凡间的酒好喝,咱寻一家去,今天定要不醉不归!”
说着视线落在了楚江的脚上以及袖袍不解的问,“怎生你的云靴这般干净,连袖袍都不曾沾染雨水?”
楚江好整以暇,从上到下的打量了眼九川,九川的靴子上果然又沾染了些泥,“与其用施法腾云,倒不如施个避污咒,省事。”
九川顺着楚江的目光下移,靴子上一圈的新泥,衣袖上还沾着水渍,联想起楚江的弦外之音,脸上登时血意翻涌,磕磕巴巴的反驳,“我……我那是……想感受一下道法自……自然而已。”
楚江连余光都没给他,顷刻间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新泥水雾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