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絮儿提出了她的疑问,
但我冷静地回应:“谢法医,
我们还是不要妄下结论。”
正当我想要进一步反驳时,
我的师父走了进来。
看到我们在进行尸检,
他说道:“其实,
关于复活的说法,
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那应该叫做赶尸。
我爷爷以前就曾这样告诉我,
人死时胸中可能还残留着一口气,
如果被小动物冲撞,
就可能发生假复活,
动物的灵魂附体于尸体,
这就是我们常说的诈尸。
但这口气并不能真正支撑生命,
只会使尸体像野兽一样乱咬,
直到最后一口气耗尽,
尸体才会真正倒下。”
“那都是自然现象,
赶尸不过是小说中的虚构。”我对师父说。
“嗯,”师父回应,
“但我在处理过去的案件时,
确实使用过仵作起尸术,
也曾让多具女尸重新站起来。
当然,
那只是为了尸检的需要。
这个案子确实让我感到意外,
凶手不会是……”师父突然停止了话语,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但他并没有打扰我们,
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
小洛在一旁继续拍摄。
我在死者的胸部发现了一些线索:“在胸部皮肤中可以看到大量明显的导管组织,
其中分布着数十个叶,
叶被紧密的结缔组织分隔,
内部有成群的小管。
腺泡腔狭窄,
周围有厚厚的脂肪层,
这表明女性死者曾经接受过整形手术,
乳头位置也有所偏移。小洛,
请记录下来。”
“根据导管和腺泡的大小判断,
受害者可能处于妊娠期或哺乳期。”我的话让在场的谢絮儿和小洛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但我继续分析:“一些腺细胞呈高柱状,
有的呈立方形或扁平形,
可以看到部分内质网、线粒体、分泌颗粒和脂滴,
这些都是怀孕或哺乳的特征。”就在这时,
我注意到死者腹部一处创口附近的皮下组织,
似乎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在脂肪层与肌肉层的缝隙中,
我发现了细小的纤维。
借助镊子和头戴式电子显微镜,
我将这些难以察觉的纤维从创口处取出,
轻轻放置在特制的载玻片上。
经过药水处理并覆盖上盖玻片,
我使用电子显微镜进行了细致的观察。
在1600倍的放大下,
纤维的横切面清晰可见。
我确认这是一根带血的女性长发,
并立即提取了上面的血液。
经过萃取机和分离机的处理,
dna图谱被成功打印出来。
结果表明,
这根长发并非来自死者。
我们随即将信息发送给黄馨,
请求她在大数据库中进行匹配。
同时,
我们对死者的肺部、胃部以及腹部进行了全面检查。
心脏两侧颜色的不一致,
以及内脏器官的淤血、瘀点性出血和血液的暗红色流动性,
都明确指向了机械性窒息死亡。
若死者的头部尚存,
我们还可以从面部颜色或大脑坏死情况进一步分析。
在报告中记录了这些发现后,
我们检查了死者的颈部,
发现了足以致命的掐扼痕迹。
这些痕迹排除了自缢的可能性,
而指向了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