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名快递员,
请假对他而言并非易事。
杜甜的脸色严肃,
她对那名不情愿配合的女性说:“我不想再重复之前的话。若你不想引起怀疑,就请主动配合我们。”
老板娘无奈,
尽管心中不悦,
她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她的丈夫得知情况后,
并未多言,
很快便回到了便利店。
我向他询问了昨晚别墅的情况,
他回忆道:“大概是凌晨一两点钟,
我看见屋主匆匆驾车返回。他的车停在房子后面,
之后我就没见他进屋做了什么。只是注意到三楼亮着灯,
接着听到了脚步声和惨叫,
之后便一切恢复平静。”
我继续追问:“听到这些,你为何不去看看,或者报警?”
他解释说:“我确实靠近过别墅,但那里我进不去,只能作罢。我不确定楼上发生了什么,自然不会贸然报警。如果那只是电视里的声音,岂不是自找麻烦?”
通过观察便利店老板的微表情,
我判断他并未撒谎。
他提到屋主当时驾驶的是一辆银色奔驰。
得知这一线索后,
我返回别墅,
找到了那辆车,
并与谢絮儿一同在车内进行了检查。
在车后座,
我们发现了呕吐物和几缕女性长发。
受害者在遭受掐扼时常会出现呕吐或抽搐的现象,
这让我怀疑屋主可能带了一名女性回到楼上。
然而,
即便如此,
现场的死亡情况和痕迹仍难以解释。
我没有继续走访工作,
因为高名启和诸葛等人会接手处理。
我打算与谢絮儿一同返回公安局,
对尸体进行详细检查。
回到局里,
我们将检材交给了检验科,
随后乘电梯前往法医科大楼的地下三层解剖室。
穿戴好防护装备后,
我们面对着三具尸体,
决定按照“先易后难”的原则,
首先对无头女尸进行解剖。
在解剖过程中,
我注意到死者身上有大面积的溃烂伤口。
我立刻让小洛去取艾滋病检测卡。
法医在验尸时难免会遇到携带各种疾病或病毒的尸体,
直接接触可能会有感染风险。
小洛很快取来了检测卡。
我用长针管抽取了死者的心血,
并将血液滴在检测卡上。
当看到两条深红色的反应线时,
我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要求所有人换上加厚的防护服,
并使用双层纱布手套以增强保护。
纱布手套比乳胶手套更能减少在验尸过程中可能发生的损伤。
我们戴上了三层手套,
才敢重新踏入解剖室。
在污水乙醇处理和冷冻之后,
我们开始观察尸体的表面。
除了皮肤的溃疡外,
死者身上并没有其他创口。
然而,
在脖颈处,
我们发现了掐扼的痕迹。
值得注意的是,
尽管死者的头部已经缺失,
脖颈却依旧完好。
我为柳叶刀换上了合适的刀片。
由于死者没有头,
我们省去了开颅的步骤,
直接从死者的胸腔和腹腔开始。
死者的肺部完好无损,
血管正常,
没有任何病变的迹象。
肺脏看起来相当健康。
“死者的胃内容物尚未完全消化,食糜已经消失,胃内显得特别空虚。结合死者的肛温和肝温,可以判断她已经死亡24小时。她比男性受害者更早去世。但是,她在别墅楼梯上的足迹又该如何解释?难道她真的复活了?”
食糜是指食物经过咀嚼、搅拌和唾液混合后,
进入胃中被进一步磨碎并与胃液混合形成的半液体状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