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爸妈没响应,老扁张的老婆咚一下就跪下了。
这可把老爸老妈吓得不轻。
论辈分,她可是长着爸妈一辈的,我平时都得尊称她奶奶。
“老婶,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老妈急忙去拉。
“我给你们磕头。你们救救我家。我孙子昨晚被吓,今早脸都是绿的。”
老扁张的老婆跪地磕头,拉都拉不起来。
“典哥,我家小浩是你踩生的。由你来祭,小浩也一定会像你一样转危为安的。”张贺也跪下了。
“我……你们这,”老爸一脸难堪,“我当然也想帮你们。可这种事我从来没有做过呀。”
“就按照平时祭拜的仪式祭拜就可以了。典哥,帮帮忙,你们的恩德我们一辈子都会记的。”张贺央求道。
老扁张虽然没有跪下,但他也一直在说好话,请求帮忙。
“李典,我这人脾气臭,一辈子要强,以前没求过人,今天我撇下这张老脸求求你,救救我孙子。”老扁张拉着老爸的手。
老爸还没应声,老扁张忽然走向我,道:“航子,你让你爸帮帮我。你小时候炸了我栽的玉兰,我最后是不是没要你赔偿?”
“但你吓得我们天黑了都不敢回家,井水都不敢喝。”我道。
老爸撇了我一眼,眼神示意我别放旧账。
我其实没有要刁难他家的意思,毕竟他家被吓到,说起来我还是始作俑者。
只是老扁张说起,我当然得回他两句。
“你说的对,是我要不成。将心比心,如果是我炸了你们养了一辈子的玉兰树,你们会不气吗?如果你们说要一朵花,我肯定也给你们摘呀。”
“说出要在井水里面投毒那种气话,确实是我太过分了。”
老扁张一急,啪啪甩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很响很用力,右边的脸,五道指痕叠到一起,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老爸见状,急忙将他拉住。
“我可以帮你们祭井,但是不是有用,我可就不知道了。孩子生病了,我建议你们还是送去医院。”
“好好好,谢谢谢谢!拜托你了!”老扁张激动得直喘粗气。
他很稀罕他的孙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自从他孙子出世后,他就全职在家带孙子,地里的活都不干了。
现在孙子出事,他当然急。一辈子拉不下的老脸,这一次真拉下来了!
杀了鸡,打了血钱,带上烟酒香烛,老爸开始在献拜。
老扁章和老婆儿子则在井边一线跪着。
以前,我家举盘献拜这种事,都是我妈来的,我爸就是跟在后面磕头。
现在由他亲自动手,看得出他很生疏,但贵在心诚。
献拜一开始,林雪霁就从井中飘了出来。
得知老扁张家老祭井的原因后,她的表情更加自责,幽幽飘到我身边。
“小少爷,我这算不算作孽呀?吓了他们,还要受他们香火。老天爷会不会又用雷劈我?“
“不会,要劈也是劈我,毕竟是我让你去的。老扁张的孙子应该是出了点问题。待会我跟去看看吧。”我宽慰说。
林雪霁怨叹一声,依旧非常自责。
献拜完后,老爸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表示要去看看老扁张的孙子。
老扁张自然非常高兴。
虽然经历了借命符这种事,不过老爸依旧还是不信这些。
我也不和他多说。
他看不见我看见的,他只信他看见的,这其实没毛病。
到了老扁张,看到他孙子小浩后,我一眼就看出了孩子的不对劲。
小浩已经四岁了,我每次回来,张贺教他叫“哥哥”,他都很乖巧的会叫,是个很聪明精灵的小孩。
但现在,他真如老扁张所说,脸真的是青绿青绿的,哭得已经气都快没有了。
我本以为是老扁张家亏心事做多了,小题大做,看来并不是。
小浩应该是真的惹到脏东西了。
但昨晚林雪霁其实只是在院子中吓了动物,根本就没有作妖吓人。
就算小孩子心灵纯洁,天然能见到诡,小浩也不应该看到林雪霁才对。
把小浩搞成这样的,另有其诡。
“贺哥,你们是真的信小浩是惹到脏东西才变成这样的吗?”我问道。
“当然啦,所以我们才去你家献井呀。航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张贺紧张得青筋鼓起。
“依我看,小浩变成这样,应该不是昨晚上被吓到那么简单。昨晚之前,你们是不是带他去过什么地方?”我问。
张贺说:“一直都是爸在带小浩。前天他好像确实是带小浩去了什么地方,你等一下,我去问问。”
张贺跑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