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名字刚念完,她的声音就从输液瓶中飘出来。
“小少爷,快放我出去,你这法器里面有诡差的气味。”
我一扒开盖子,她立刻就飘飞了出来,惊诧问道:“小少爷,你这法器收过诡差?”
“嗯。他们想勾魂我父母,我就把他们吸进去炼化了。”
女诡瞪圆双目,“小少爷,他们是阴差呀。是奉命行事呀,你居然……”
“哼,我也知道生老病死自然之理,但我爸妈没病没痛没意外,它们就跑来勾魂,我不炼它们炼谁?”
女诡幽幽点头道,“以前确实有些阴差不守规矩爱乱来。”
我正和女诡聊着,路下边的忠伯家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紧接着,打铁门发出咣当声响。
门开了,忠伯点着一个贼亮的手电筒走了出来,边走边问,“你们谁在讲话呀?”
话音未落,他的手电光已经是照到我的脸。
“航子,是你?你啥时候回来的?半夜三更的,你在这叽里咕噜说什么?”
女诡就站在我身边,显然忠伯是看不到的。
“忠伯,不要意思,打扰到你睡觉了。我在打电话呢。”我急忙说。
“打电话?打电话不在家里打,怎么跑这来了?”忠伯一脸的不相信。
“我喜欢边走边打,打着打着,不知不觉就走到这来了。”我继续扯谎。
“哦,这样呀。打着电话确实是这样。你爸妈咋样了?”
“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和忠伯瞎聊了一阵,我匆匆返回家去。
我没有什么困意,很想和女诡聊一聊,毕竟她历史悠久。
但我担心惊扰到爸妈,就只能睡觉。
女诡呢?
当然是让她继续在爸妈房中“捡漏”。
我其实也没睡,一直留意着爸妈屋内的动静。
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我才闭眼睡去。
感觉都没完全进入睡眠,外面传来老妈和秦兰的说话声,听起来秦兰是刻意来找我的。
没等老妈进来喊我,我就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航哥,我有话跟你说。”
秦兰拉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了屋后井边。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我问。
“航哥,你是不是能看到哥哥?”秦兰问。
看着她那很是认真的表情,我一时间接不上话。
我不想用大家都用的那一套话术安慰她,因为真实情况根本不是那样。
但秦柳又确实是我想见也不能见的。
“你怎么这么问?”
“我今早起床起买酱油,忠伯和一些人蹲在宝哥家铺子门前喝酒。我听到他们说,你昨晚在他家后面自言自语,像是跟诡说话一样。”
“昨晚,老扁张家好像还闹诡了。他们都说,诡是你带回来的,说你和我哥关系好,可能就是我哥。”
我听得又气又痛心。
气是因为那些人胡说乱讲的本事真的猛,我都没睡醒,都已经传出那么离谱的版本了。
痛心则是因为秦兰,她这样子,我真的有些担心她时间长了心态会出问题。
失去了从小就守护她的人,这种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没人能够真的感同身受。
“嘴长他们身上,他们讲由他们讲。实在过分了我就揍他们一顿。我跟你讲,你不要和伯父伯母和爸妈说。其实,我也觉得,你哥她,怎么说呢,你懂的。”
“航哥,难道你也和我一样,认为我哥还会再回来?”秦兰忽然激动起来。
“嗯。所以你一定要坚强起来,绝对不能让自己先出问题。要不然你哥会担心的。”我鼓励道。
“我只是认为哥哥不见了,又没有像爸妈那样伤心。航哥,那我们约定好了,一起等哥哥回来。”秦兰伸出小拇指。
我和她拉了拉勾,坚定地点点头。
秦兰话不多,和我说了这些后,她就不说了。
她也没有离开,而是蹲着帮我妈捡菜。
老妈属于那种静默三秒就憋不住的人,虽然秦兰只是有一句每一句的搭一下,老妈却一直和她讲这讲那的。
好在老妈心中还是有谱的,闭口不聊秦柳的事。
菜还没有捡好,我家又来了新的客人。
是老扁张老两口和他们的儿子张宏。
张宏扛着一个袋子,好像挺沉。
老扁张则抱着一只大公鸡,他老婆则提着一袋子的香纸。
“航哥,我没乱说吧,他们真找你来了。”秦兰挨着我站着,在我耳边小声说。
“先看看他们来干嘛。”我道。
老扁张这人,确实全村人都跟他合不来,因为他真的太爱骂人,一言不合就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