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凤成轩走后没多久，李玉茹也穿上衣服，轻手轻脚跟上了他。

原本她是疑心凤成轩大晚上做什么，他说公务，可他一个被剥了爵位的侯爷，哪里还会有什么公务。

果然，凤成轩一路兜转，却是来到了凤墨羽所在的院落。

他到的时候，凤墨羽还在挑灯夜读，备考明日的会试。

看上去十分认真刻苦。

凤书衡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满眼欣慰。

这才上前敲门：“墨羽，还没睡呢？”

凤墨羽原本沉浸书本中，一听是凤成轩的声音，忙起身开门。

看着门外面露欣慰的凤成轩，疏离道：“凤老爷——”

他随着林清月他们一道，对凤成轩改了称呼。

凤成轩即将伸出的手，在听到这声称呼时，尴尬的悬在了空中。

脸色也变的有几分严肃：“墨羽，你可是在怪爹，没让你与你三弟，随你母亲一道离开？”

“不敢。”

凤墨羽嘴上说着不敢，可他脸上的淡漠却仍旧藏不住。

他的性子跟凤墨尘不一样，凤墨尘是炮仗性格，一点就着，做事风风火火，有什么就说什么。

反倒是凤墨羽，性子更沉稳内敛，更像林清月。

便是他此刻对他有火气，也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明日会试，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像是没想到凤成轩会关心他这件事，凤墨羽微愣后，才敛眸平静回答：“墨羽会尽力。”

没有保证，没有胸有成竹，倒让凤成轩有几分失望。

本是突然想起了这个儿子，过来看看他，如今看来，当真是不如书衡像他。

“行了，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凤成轩离开后，李玉茹才从遮掩的树木后走出，看着凤墨羽的亮灯的房间，眸光微暗。

不多时，一个嬷嬷端着碗滋补提神的汤药，敲响了凤墨羽的房门。

“二少爷，侯爷让我给你送滋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