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凤安然所料,凤书衡一回侯府,便气的踢翻了自己院中的花盆盆栽。
凤洛颜与李玉茹闻讯赶来,便看到凤书衡歇斯底里在院中发疯。
“衡儿,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等丢脸的事,凤书衡自是不好意思说。
发泄一阵后,便猩红着双眼,坐在了台阶上。
李玉茹见他手背划伤流血,又是一阵心疼。
可不管怎么问他,凤书衡都只肯生闷气不吱声。
甚至嫌弃李玉茹吵闹,让她离开。
“哥哥,可是凤墨羽?”
凤洛颜试探着开口,果见凤书衡变了脸色。
“哥哥今日回府的时间,比以往早了不少,若是不肯说,妹妹只能去应天书院打听了。”
凤洛颜作势要走,凤书衡急切出声叫住她,丧气说出了缘由。
凤书衡一贯喜欢与凤墨羽比较,但凡情绪失控,定与凤墨羽脱不了干系。
他被对方的才学天赋碾压,郁郁不得志,加之妒恨满心,始终无法在学业上取得精进。
为此,凤洛颜才从师父那,求了张借运符咒,将凤墨羽跟凤书衡的学运才华对调。
本以为一切都妥了,借了凤墨羽的才华,凤书衡定能一路过关斩将,问鼎状元之位。
不曾想,凤安然今日跟着凤墨羽去了趟学院,所有的一切就都变了。
难道,又是凤安然捣的鬼?
思及凤安然,凤洛颜心中怨怒更深。
之前被长乐公主杖责的皮肉,还在隐隐作疼。
她那一身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冰肌玉肤,便要就此落了伤疤。
如今,凤安然又阻了她哥哥的路,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怎么又是这个凤安然,一个乡野煞星,怎么能去你们学院,郑夫子也允许他们胡闹?”
李玉茹不解开口,应天学院不是向来只能男子入学。
李玉茹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凤书衡便是再度火冒三丈。
牙齿都咬的“嘎嘣”作响。
“谁知道那个凤安然什么时候勾引上了相府二公子贺兰珏,贺兰珏对她上心的紧,别说是她,凤墨羽也一同鸡犬升天了。”
说到这里,凤书衡便不由看向了凤洛颜。
“洛颜,你跟太子殿下到底怎么样了,等你成为太子妃,定要替哥哥好好出这口恶气!”
凤洛颜冷不丁被凤书衡一问,眼底光芒有几分闪烁。
凤书衡这段时间一直在学院,鲜少回侯府,所以并不知道春日宴上的事。
李玉茹怕耽误他的学业,便也没在信中提这件事。
“书衡,你妹妹她跟太子殿下……”
思虑再三,李玉茹觉得凤书衡也该知晓。
哪知话还没说完,便被凤洛颜打断。
“哥哥只管好好准备科考,剩下的事不用担心。”
“凤墨羽这次,不过侥幸赢了哥哥,他的才华可远不如哥哥,之前师父不都给哥哥算过。”
听凤洛颜这么一夸,想到之前凤洛颜师父给他的批命。
说他是大富大贵、高官厚禄之命。
凤书衡心中的怒愤不甘,才终于缓和。
待得凤洛颜与李玉茹,离开凤书衡院落时。
憋了一肚子话的李玉茹,才终于开口。
“洛颜,你之前不是说,让你师父给书衡与凤墨羽换了运,怎么他还会压你哥哥一头?”
凤书衡自命不凡,为人又清高傲气。
一心认为,只要努力,便能超越凤墨羽。
是以,换运的事,只有凤洛颜与李玉茹两人知晓。
“恐怕是凤安然捣的鬼。”
李玉茹怒道:“怎么又是这个凤安然,她为何总要与我们作对!”
“不行,我们必须得想办法除掉凤安然,否则往后这侯府,哪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李玉茹在耳旁,吵的凤洛颜头都大了。
“娘,我知道,但你得给我时间。”
之前没把凤安然当回事,差点露出马脚被侯夫人发现。
老夫人那边暂时也指望不上,那就只能是……
凤洛颜眸光微闪,突然看向了李玉茹。
“娘,你不如从爹下手,祖母最在乎爹爹,爹爹的话,祖母一定会听。”
“只要爹跟祖母站在我们这边,便是一个林清月,也翻不出什么浪。”
说起凤成轩,李玉茹想到了一件事。
最近一段时间,她好像经常见不到凤成轩的人。
问他去哪了,回来也不说。
只是一脸心累无语的模样,她问的多了,还嫌她烦。
要知道以前,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