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书衡这文章,很有大家风范,是篇不可多得的好文章!”
郑夫子鲜少夸赞人,这一夸,凤书衡脸上漾满笑意。
押注凤书衡的那帮人,也暗暗在心中窃喜。
反倒是凤墨羽,听到凤书衡得了夫子极高赞誉,整个身体因紧张绷的更紧了。
尤其,当郑夫子拿起他的文章时,他心脏更是狂跳,呼吸都似不能自已。
郑夫子看凤墨羽文章时,特意抬头看了眼凤墨羽。
毕竟这位,曾经是他最得意,也最看好的学生。
只是后来……实在令人叹息……
希望他这次的文章,不要相差甚远才好。
郑夫子捧起文章,先时还是平静的面色。
谁知越到后来,脸上的惊讶越盛,到最后看完后,又重新看了一遍,才猛地撤下文章,震惊看着凤墨羽道:“凤墨羽,这文章……”
他想问,这文章可是他自己作出?
可转念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太过愚蠢。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又是自由命题,凤墨羽总不至于提前做了准备。
那就是……
“郑夫子,我的文章,可有什么问题?”
郑夫子问话突然停顿,凤墨羽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他生怕是写的不行,让夫子失望。
虽然,他在后期创作的过程中,感觉到了那种久未灵感的充盈。
就好像他流失的天赋才气,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但即便如此,他仍不敢确定,这篇文章是否作的尚可。
见郑夫人没有回答他,便又硬着头皮问了句:“郑夫子,我这篇文章,作的可算尚可?”
郑夫子激动道:“何止是尚可,这简直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文章,墨羽,这篇文章可否赠予夫子,夫子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郑夫子这话一落,在场的学子们都惊呆了。
尤其是认为自己赢定了的凤书衡,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郑夫子为人清高,早些年也入过仕,还参与过科举考试阅卷,后因受不了官场复杂,遂辞官自己开办了应天学院。
他的学生,皆是当世大儒才子,还有不少是高官,可谓桃李满天下,那眼光自然也是挑剔的紧。
可如今,他竟然求问讨要一个学子的文章。
这实在令人大跌眼镜,震惊无比!
“郑夫子,可否让我们欣赏欣赏凤墨羽的文章?”
能让郑夫子都大为惊叹的文章,自也吊起了其他学子的好奇心。
郑夫子点头,却不断叮嘱他们小心观摩,别将文章撕碎弄破了。
在同窗们蜂拥观摩时,凤墨羽还怔愣在原地,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至于凤书衡,在惊讶转醒后,满是愤恨狰狞了眉眼。
“凤书衡,你不上前去学习学习,我二哥的旷世文章?”
凤安然此时也回到了学堂之上,一来便毫不留情给凤书衡扎刀子。
凤书衡看向凤安然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哎呀,你瞪我干什么,好可怕,不会还要动手打人吧?”
凤安然嘴上叫着害怕,眼中却满是挑衅。
那眼神像是在说:怂包,我赌你不敢对我动手!
也不知是嫉妒蒙蔽了心智,还是真被凤安然气到了。
面对凤安然的挑衅,凤书衡当真抡起拳头,朝着凤安然的面上砸了过来。
只是,还没等他碰到凤安然,便被两道力道冲撞,整个人狼狈备的砸到了身后的立柱上。
动手的凤墨羽与拿脚踹人的贺兰珏相视一眼,而后转向凤安然,异口同声道:“你没事吧?”
还没来得及出手的凤安然,觉得有点好笑。
但也心安理得,接受了两人的保护,扬起笑脸道了句:“谢啦——”
这边的动静,自然引起了郑夫子跟同窗们的注意。
当得知凤书衡是因为自己输掉比试,恼羞成怒,要对凤安然一个女子动手时。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便都写满了不屑。
“书衡,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如人,便自行修习提升,嫉妒只会让人面目可憎。”
“亏我之前还当你是君子,没想到你竟对一个姑娘家动手。”
“凤书衡,这次的文章,你确实不如凤墨羽作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能只让人夸好,而意识不到自己的短处。”
被同窗跟郑夫子一顿教训,凤书衡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顾不得刚才被贺兰珏重踹的那一脚。
挣扎着就要起身逃离。
可刚爬起来,凤安然便觉察到了他的意图。
“凤书衡,你不是要当落荒而逃的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