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沈千鹤早早就起床整理好了一切,恨不能马上就飞出去找魏观。
可谢瑾承偏偏缠人的很,跟在沈千鹤身边寸步不离,要亲自将沈千鹤护送回家。
“谢先生,其实,我今天能自己回家的。”
沈千鹤笑容乖巧,“你每天都这么辛苦地照顾我,连公司都没时间去,要不...你今儿个就别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谢瑾承轻拍了下沈千鹤的腰,“上车,我先送你回去,再去公司。”
沈千鹤的笑容僵在脸上,“我真的可以。”
“谢太太,快上车吧。”
谢瑾承的态度不容置疑。
沈千鹤撇撇嘴,气鼓鼓地钻进了车里。
一上车,沈千鹤憋不住了:“谢瑾承,我是你养的金丝雀吗?你怎么不把我关在笼子里呢?”
金丝雀。
谢瑾承喜欢这个比喻。
如果可以,他倒是真的想把她关到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藏起来。
“那谢太太能不能告诉我,你每天都着急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明知故问!”
谢瑾承调查她的事情,她早就猜到了。
以谢瑾承的手段不难查到,她委托魏观是为了找徐淑琴。
但她就想不明白,谢瑾承为什么要这么百般阻拦。
谢瑾承淡定至极,“那个魏观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离他远一点,最好不要再来往了。”
“为什么?”
沈千鹤愣了一下,就听谢瑾承继续道:“原因有些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如果谢太太相信我,找你母亲的事情,可以交给我来办。”
沈千鹤:“可我......”
“我的人已经前往西南了,最快,一个星期后,你就能见到你的母亲了。”
“真的!!!”
沈千鹤睁大了眼睛,她完全没料到,谢瑾承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你为什么帮我?我们明明只是......”两年的合约夫妻而已。
谢瑾承:“只是什么?”
沈千鹤喉头一哽:“没什么,谢谢你。”
谢瑾承:“举手之劳而已,当然,我也可以顺手,送林柔母子进去吃几年牢饭。”
沈千鹤拳头紧攥,脸上却带着笑:“谢谢,不过,这个不用了。”
几年牢饭,对她来说远远不够。
她沈千鹤可没有那么宽宏大量。
她想做的,仅仅是睚眦必报而已。
她要让所有罪人,一个不落的,全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
不知不觉,7月已经过去了大半。
距离BLACK-ROSE演唱会的日子越来越近,沈千羽每天都纠结万分。
她不想让姐姐担心,却也想去看一场期待已久的演唱会。
或许,这是她这辈子看的唯一一次演唱会了。
她要想个办法,在姐姐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偷偷看一眼就回来。
就当是圆梦了。
也是巧了,BLACK-ROSE演唱会当天,刚好是谢老爷子的八十大寿,那天沈千鹤要跟谢瑾承回谢家老宅。
如此一来……
还真是天助羽也!
......
沈千鹤这两天挺苦恼的,因为不知道穿什么好。
不出意外的话,参加谢老寿宴的人,全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名流权贵。
这可是沈千鹤以谢太太身份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行头上可不能马虎。
顾晚晚充当军师,她俩把国内外所有的设计师高定通通筛选了一遍,可还是没有找到满意的。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沈千羽捧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进来了。
“姐,你要不要试试这件!”
沈千羽笑嘻嘻地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酒红色旗袍。
旗袍的面料柔软光滑,闪烁着淡淡的光泽,领口和袖口滚着精致的镶边,针线紧密,细腻如画。
衣服上绣着一只振翅欲飞的仙鹤,羽毛根根分明,栩栩如生。
仙鹤的周围,还绣着祥云和花朵,针法繁复,色彩斑斓,为整件旗袍增添了几分神秘和高贵的气息。
顾晚晚在看到旗袍的第一眼就惊讶极了,“小羽!你这是在哪里买的啊!这只仙鹤配你姐,简直绝了!”
沈千羽腼腆一笑,眼神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小骄傲,“这是我一位我关注了很久的国风设计师做的,做了整整三个月呢!”
这件旗袍本来是沈千羽送给沈千鹤和叶向安的新婚礼物,只不过后来这婚没结成。
沈千羽想着等沈千鹤生日再送也可以,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姐,这条裙子可是我用攒了一年的零花钱给你定制的!保证让你穿上以后,美瞎所有人的双眼!”
“还得是我们小羽小可爱!宝贝你真的太贴心了!”
顾晚晚两手揉了揉沈千羽的小脸,将旗袍递给沈千鹤,“快去试试!”
两人都期待着,没想到沈千鹤却盯着这件旗袍失了神。
上一世,她也收到了小羽送她的这件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