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谢瑾承安排司机送沈千羽回家,顺道出门抽了根烟。
沈千鹤习惯了睡前洗澡,此时感觉身体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顾晚晚带了些沈千鹤平时用的洗漱用品和护肤品过来,却忘记带毛巾牙刷。
沈千鹤让负责照顾她的护工下楼去买了。
等了好长时间,想着护工应该快回来了,沈千鹤干脆自己翻身下床,挪动着身子,进了卫生间。
沈千鹤前脚刚进去,后脚谢瑾承就回来了。
沈千鹤以为是护工回来了,便在里面里喊了声“进来”。
谢瑾承想也没想,问也没用,直接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沈千鹤背对着门,病号服上衣已经脱了下来,露出光滑雪白的脊背。
她的背真的很美。
单一个柔弱单薄的背影,就已经将男人的自制力快要击垮了。
男人迈着长腿,上前一步,轻轻将女人从背后抱在怀中。
沈千鹤被这突然一抱吓到了。
周围传来一阵阵烟草味和独属于谢瑾承的薄荷清香。
她又有些安心。
沈千鹤有些嗔怪地开口:“你进来之前不知道敲门吗?”
男人的手指在胸前软绵绵的地带游走,语气有些沉闷,“是你让我进来的。”
“我以为是护工。”
沈千鹤一边解释,一边按住男人不安分大手。
“谢先生,我现在可是个刚从车祸里死里逃生的病人,你这样,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我只是抱抱你而已,都不可以吗?”
谢瑾承的声音莫名带着一丝委屈,听得沈千鹤一愣。
那个在外人看来暴戾恣睢的男人,原来在她面前,还有这么奶狗的一面。
这要是传出去,她能拽上天。
不愧是她沈千鹤!
“你......那个抱归抱,手别乱摸就行。”
耳边是男人的低低笑音,他的动作也愈发放肆,沈千鹤有些急眼。正巧这时,出门买东西的护工回来了。
担心被护工发现这里面的景象,沈千鹤羞恼地掐着男人的手腕,“谢瑾承!现在不是你发情的时候!你快给我消停点吧!”
她极力挣扎着身子,许是动作太大,扯到胳膊上的伤口,一丝锐痛袭来,她疼的“嘶”了一声。
谢瑾承微微皱眉,连忙松开双臂。
他个子很高,身高将近一米九。
而沈千鹤只有168,堪堪到谢瑾承的胸口。
他微微弯下身子,仔细地检查着沈千鹤胳膊上的伤,“怎么这么笨?”
沈千鹤气笑了,“你还有脸说我笨?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扯到伤口!”
沈千鹤撅着个小嘴,“赶紧出去,我想洗个澡。”
“不行。”
谢瑾承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拿起洗漱台上的病号服裹在沈千鹤身上,一个打横,将她拦腰抱起。
“医生说你身上的伤不能碰水,一会我会让人帮你洗。”
许是刚才被折腾了一番,对于谢瑾承刚才的话,沈千鹤大脑自动将“一会我让人帮你洗”转化为了“一会我来帮你洗”。
她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你......你来帮我洗?”
闻言,谢瑾承轻轻地挑了挑眉,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嗯?”
沈千鹤抬头,对上谢瑾承那双含笑的黑眸:
“你想让我帮你洗?”
沈千鹤小脸通黄:“不是!.”
谢瑾承:“我觉得你这个想法不错。”
“......”
为了遵医嘱,确保沈千鹤能在病中得到静养,除了顾晚晚和沈千羽,谢瑾承谢绝了一切想要来医院探视的人。
甚至连沈文远也不例外。
沈文远因为上次的事情得罪了谢瑾承,公司项目进行的愈发艰难,甚至有几个同行在谢瑾承的示意下,公然跟他叫板抢项目,这让沈文远头痛不已。
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个可以缓和父女关系的机会,他可不能错过。
可谁知,他居然连病房门都没进的去。
谢瑾承专门派了保镖守在沈千鹤的病房门前,那几个正是谢瑾承那天带去沈家的六个保镖。
他们老远见到沈文远,二话没说,上来就将沈文远架了出去。
沈文远试了好几次,每次都碰一鼻子灰,后来就索性不来了。
沈千鹤心里牵挂着徐淑琴的事,着急想出院,无奈谢瑾承不让。
明明医生说,只要留院观察三天就行,谢瑾承硬是要让沈千鹤在医院躺够七天。
这些天,为了陪沈千鹤,他甚至都将办公地点转移到了沈千鹤的病房里。
一直到第六天,沈千鹤终于忍不住了。
“谢先生,我觉得你现在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人身自由了。我现在明明已经好了,医生也说没有什么问题了,你为什么还不让我出院!”
沈千鹤双手抱胸坐在病床上,一脸的不高兴。
谢瑾承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不咸不淡地开口:“在外人面前装恩爱夫妻,是谢太太您对这段婚姻的基本诉求,既然答应了,我就应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