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最佳人选就是李富贵,此主意是他想出来的,当然应该由他去挨骂。
解铃还须系铃人。
李富贵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给自己找事儿。
李富贵被叫来了。
“富贵子,刚才孝晢皇后那儿来人了,说让师傅过去一趟,可是师傅现在正忙着哩,你就替师傅去一趟,有事替师傅兜着点儿,多担待一些。”
李富贵一听,头“轰”地一下,快要爆炸了。
李莲英这不是让他去顶包吗!刚才他们闯下了大祸,这会儿孝晢皇后一定正在气头上,如果他过去,要么挨板子,要么被打死。
这不是师父在坑害他吗?他不就成了背锅侠了吗?
他可不能去,师傅这人怎么能够这样做事哩。
“师傅,奴才以为还是师傅去比较合适,孝晢皇后请的是师傅您,奴才去就有点不合适,不对头了。”
李富贵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推辞说。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就这么定了。如果孝晢皇后问起来师傅,你就说,师傅正忙着伺候皇太后哩,走不开。”
“师傅,这.....”
“这什么,还不快去。天塌下来由我给你撑着,害怕什么。别磨叽了,快去。回来后,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
李富贵心想,你不害怕,你去呀。可是他只能是心里说说,他是当面不敢说出来的。
你那里是伺候皇太后哩,你是怕孝晢皇后对你兴师问罪,打你板子,你才不敢去,让奴才去给你顶包。
可是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是师父,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硬着头皮走吧。
臭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李富贵胆战心惊地去了休顺堂。
休顺堂的值班太监正在大门上等着李莲英,结果没等到李莲英,却等来了李莲英派来的手下李富贵。
“李公公怎么没来?”
“回公公的话。咱家公公这阵子正伺候着皇太后哩,他脱不开身,让奴才替他过来。”
值班太监一听就明白了,李莲英不敢过来,打着服侍慈禧皇太后的旗号,找了个不过来的理由,怕孝晢皇后收拾他,派来了个顶包的。
值班太监把李富贵领进了休顺堂。
李富贵进了休顺堂,看见一脸怒气的孝晢皇后,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怒目而视着他。
李富贵吓得战战兢兢,两腿发软,脊背发凉,头上直冒冷汗。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说:
“皇后吉祥,奴才李富贵给皇后请安。”
孝晢皇后目光如炬,盯着跪在地上的李富贵问:“李莲英哩,怎么没来。”
孝晢皇后的目光盯得李富贵毛骨悚然。
“回皇后娘娘的话,管家此时正在伺候皇太后,脱不开身,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就打发奴才过来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你跟哀家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孝晢皇后起身后,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
此时的孝晢皇后冷静了许多。
李富贵爬起身来,弯着腰,头也不敢抬,跟着孝晢皇后和小玉出得门来。
孝晢皇后站在院子里,指着躺在院子里的死猫,阴沉着脸,冷冰冰地说:
“这猫是怎么回事,它是怎么死的?”
李富贵抬起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是盯着猫发呆。
躺在院子里的那只洁白可爱的波斯猫,此时静静地躺在院子里,躯体里流淌出来的鲜红血液已经凝固了,在地上浸湿了一大片。
强烈的太阳光照在凝固了的血液上面,显得非常刺眼。
刚才他和李莲英踢打波斯猫的快乐,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恐惧和害怕。
李富贵看着波斯猫的眼睛,波斯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是死不瞑目,正在盯着他,李富贵越看越害怕。
突然李富贵失控了,跪在了波斯猫的前面,“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像是在给死去的波斯猫赎罪。
“请皇后娘娘赎罪,奴才知罪了。奴才罪该万死。”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波斯猫的死不关奴才的事,奴才只是按照总管吩咐做的,请皇后娘娘恕罪。”
“哀家问你猫是怎么死的?”
孝晢皇后指着地上躺着的波斯猫,冷冰冰地问。
“禀皇后娘娘。刚才这只猫不知怎么的,窜到了大总管的房间里。大总管赶它走,它就是不出大总管的房间,还跟大总管捉迷藏。无论大总管怎么赶,都赶不走它。后来,它还居然窜到了皇太后赏给大总管的马褂上......”
李富贵说到这儿停止了,他不敢往下说了,下面的话可是欺君之罪的。
“它怎么,你怎么不说?来人,给哀家掌掴这个狗奴才的嘴。”
孝晢皇后刚说完,站在一旁的值班太监早已按耐不住了,上去了就“啪啪啪”地给了李富贵好几个大嘴巴子,打得李富贵鼻青脸肿,嘴角流血。
孝晢皇后的这些太监平时受惯了李莲英的欺负,现在终于有机会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