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哲皇后的心里几乎崩溃了,现在它唯一的精神支柱,眼前的这只波斯猫,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冤死在李莲英的手里。
她是大清朝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皇后,一国之母,居然被慈禧皇太后身边的一个太监任意欺负践踏,成何体统?
他们简直翻天了,目无王法,目无朝纲。他们的眼里还有她这个皇后吗?
她现在就剩下这个波斯猫是她慰藉感情的宠物了。
一想到这些,孝晢皇后的眼里流下了清泪。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慈禧皇太后跟她过不去,非要指使她身边的太监李莲英干出这样缺德的事。
她知道,狗奴才李莲英是绝对不敢和她作对的,一定是那个老妖婆在作妖,没有那个老妖婆的撑腰,他一个小小的太监是不敢这样目中无人,胡作非为的。
孝晢皇后最后把一切怨气都撒在了这个眼线太监的身上。
她怒吼道:“把这个狗奴才给哀家拉出去,狠狠鞭挞一百下。”
眼线太监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不停地喊冤道:
“皇后饶命啊,这不是奴才的罪过。奴才只是个背锅侠,奴才是冤枉的。皇后饶命啊!”
不管这个眼线太监怎样喊叫自己是冤枉的,谁也不敢在孝晢皇后发怒的时候求情,只好由执行鞭挞的太监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眼线在鞭挞声中,惨叫着去了另一个世界,这也许就是汉奸的下场。
两头都没有落下好处,最后还搭上了一条命。可悲可叹!
孝晢皇后进到休顺堂她的宫闱里,心情还是不能平静。心里越想越生气。
李莲英胆子也忒大了,就说她靠着慈禧皇太后这棵大树,慈禧皇太后为他撑腰,可是做事也应该有个底线才对啊。
现在先帝同治皇帝驾崩还没有多长时间,尸骨未寒,他们就这样欺负人,以后她这个寡妇还怎么能活出个人样来。
不行,不治治李莲英不行,如果不治治李莲英,不知道他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更毒辣的事情来,与本皇后作对。
“小玉,你去把值班太监给哀家叫来,让他去把李莲英给哀家找来,哀家要跟他论理论理。看看这个狗奴才怎么解释?”
小玉一听孝晢皇后要找李莲英算账,急忙劝解孝晢皇后说:
“皇后,万万使不得,请皇后三思而后行。”
“为什么不行,别人已经骑在哀家的头上拉屎尿尿了,哀家还能忍着不说话,岂不是太软弱了。这样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笑话不成!”
“请皇后息怒,奴婢以为,还是忍一忍比较好。俗话说,忍一忍,风平浪静,让一让,海阔天空。皇后切不可草率行事,一定要谨慎行事,切不可惹祸上身。”
“小玉,你再别说了,哀家已经忍无可忍了,即使哀家粉身碎骨,也要和那个老妖婆斗一斗,她实在太气人了。”
“皇后,奴婢求求您啦,您再考虑考虑吧,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那边掌权,您能惹过她吗?昨天的事情不是榜样吗?皇后,听奴婢的一句话,算了吧,咱们忍忍吧?”
“小玉,孰可忍孰不可忍。哀家今天非要跟她斗斗,看她能把哀家怎么样。”
小玉一看皇后主意已定,再劝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就只好在心里默默地为皇后祈祷,但愿不要再生出事端来,但愿皇后平平安安。
小玉把值班的另一位太监叫来了。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免礼,你去储秀宫,把李莲英给哀家叫来,就说哀家找他有事要问。”
值班太监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他也知道,孝晢皇后这样做,是拿鸡蛋去跟石头碰,一定会碰得稀巴烂。
他不愿意自己的主子受委屈,他只好硬着头皮劝说了一句:“皇后,奴才斗胆说一句,请皇后娘娘三思后行,慎重考虑。咱们这边根本不是他们那边的对手。咱们和他们去斗,吃亏的永远是咱们这边。”
其实这位值班太监说的也是真心话,也是肺腑之言。
然而,此时的孝晢皇后已经被气昏了头,失去了理智,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劝说。
“大胆奴才,休得无礼。居然敢跟哀家犟嘴,看哀家不治你的罪才怪。”
值班太监一看劝说孝晢皇后无效,而且反而越加惹恼了她,吓得面如灰色,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请皇后息怒,请皇后恕罪,奴才知罪了。奴才这就去给皇后请李公公过来。”
值班太监一骨碌爬起身来,一溜烟似地跑出去请李莲英去了。
孝晢皇后哪里知道,她的这一做法正中了李莲英的下怀。
他用的就是激将法,等的就是孝晢皇后发怒找他。
此时的李莲英正躺在他房间里宽大的软榻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幸灾乐祸地等着孝晢皇后派人来请他过去问话。
他正在琢磨着,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李富贵的这个主意还挺不赖的。
李莲英正在盘算着,孝晢皇后派的人该到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他的得意手下李富贵已经进来给他汇报来了,孝晢皇后派的的人已经到来了。
“大总管,皇后那边的人请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