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奴婢倒有一个法子,可以缓和一下您和皇太后的关系,不知该说不该说?”
小玉怯怯地问孝晢皇后。
孝晢皇后从小玉的话中,仿佛看到了一丝微薄的希望。
“小玉,你跟了哀家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哀家的为人,哀家何曾责怪过你。你现在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哀家绝对不会责怪你的。”
“皇后,这段日子,储秀宫的人都传闲话,说是你迷惑了先帝,先帝的驾崩与皇后有莫大的关系。”
“你是听谁说的?这些谣言是什么人传播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孝晢皇后一听,立刻火冒三丈,大声质问小玉。
本来孝晢皇后还以为小玉给她说的是什么锦囊妙计,没想到却是些闲言碎语,这使她大为恼火。
“皇后您别发怒,听奴婢给皇后细细说来。”
“说,哀家看看,是谁在哀家背后嚼舌根?”
小玉一看孝晢皇后发怒了,吓得不敢说话了。
孝晢皇后立刻意识到刚才她有点过火了,她不应对小玉凶。这些话又不是小玉说的,她这是把听来的话,给她原汁原味地诉说,凶她干什么哩。
“说吧,小玉,哀家刚才不应该对你那么凶。”
“嗻。皇后,谣言归谣言,可是时间长了,谣言也会变成真话。孰真孰假,谁能分得清楚?众人的唾沫星子能够淹死人,可怕着哩。长此以往,奴婢担心对皇后不利,皇后您以后会吃不消的。”
孝晢皇后一想,小玉说的没错,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小玉,那么你认为哀家该怎么做?”
“请皇后恕罪,奴婢就说。”
“哀家免你无罪。但说无妨。”
“皇后,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我们处在低处,不得不低头。石头大了,我们绕着走。还有句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能屈能伸,现在低 一下头,等将来时来运转了,何愁没有我们的出头之日哩。”
“你说,怎么个低头法?”
“现在皇太后大权在握,皇后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皇后也斗不过她。如果现在皇后去跟她讲理,无异于就是拿鸡蛋去跟石头碰,有点自不量力了。”
小玉心口直快,说话不假思索,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吓得赶紧跪下给 孝晢皇后磕头,并且不停地掌掴自己的嘴巴。
“奴婢口无遮拦,说错了。请皇后娘娘治罪。”
起先听到小玉说她跟慈禧皇太后去讲理,就是拿鸡蛋去跟石头碰,自不量力。孝晢皇后也是十分生气,大胆的小玉竟敢会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来,成何体统。
可是转而一想,话糙理不错,就是这个理儿,她也就原谅了小玉。
“哀家不怪罪你,继续说吧。”
小玉这才敢站起来说话了。刚才一不小心,说出来那么多不恭敬的话来,实属她的无奈之举。
本来她也不想那样说,可是事实确是那样。现在孝晢皇后原谅了她,让她继续说,她就接着刚才的话茬,继续往下说下去。
“皇后,奴婢认为,既然皇太后我们斗不过她。我们不防低一下头,折一下腰。先给皇太后服个软,我们多去皇太后那边走动走动,拉近一下关系,与她多亲近些,她也就不会为难我们了。你看看她身边的太监们,就因为事事顺着她,他们不也活得逍遥自在,潇洒自如吗?”
“住口,大胆奴才,竟敢让本皇后向她屈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即使哀家和她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哀家也不会向那个老妖婆低头屈服的。”
孝晢皇后是一个烈性女子。一听小玉让她向慈禧皇太后认输服软,她就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愤怒地大声对小玉咆哮道。
当然,她这不光光是对小玉的咆哮,也是对慈禧皇太后的咆哮,是对这个不公平世界的怒吼和咆哮。
小玉看到此事真地惹怒了孝晢皇后,她吓得开始瑟瑟发抖,低着头,两手垂立,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玉的眼睛里满是委屈的泪水,本应该她说这些话,是为了孝晢皇后好。可是,没想到却捅了马蜂窝,惹恼了孝晢皇后。
孝晢皇后开始大声咆哮起来。
“哀家以为你给哀家出的是什么好主意,原来是这样的馊主意。哀家乃堂堂大清帝国的皇后,一国之母。岂能效仿太监李莲英之流,更不可能与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同流合污。至于皇太后,哀家尊敬她则可以,让哀家去巴结讨好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没门!”
“皇后您息怒,奴婢错了。奴婢该死。”
小玉站在一边,不停地掌掴自己的嘴巴。边掌掴嘴巴,边大声哭泣。
“小玉,别打自己了。哀家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哀家就是觉得事情不公平。你也不必要太谴责自己了,不必要太内疚了。”
孝晢皇后这样一说,小玉才停止了自己掌掴自己嘴巴子,可哭泣还是没有停止。
孝晢皇后看着小玉一脸委屈的样子,还有被她自己打红了的脸,心疼起来。
孝晢皇后遂拉起小玉的手,说道:
“好了,小玉别哭了,哀家不是在骂你。哀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