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住在热河承德避暑山庄了。
他们不走,我们就赶着他们走,安德海想。安德海已经憋不住了,他整天东躲西藏的,不能光明正大地露面,蜷缩在西太后的宫内,男扮女装,人不人鬼不鬼的。
这日,安德海见西太后在唉声叹气,知道还是为她们不能奉梓宫启銮回京哀叹。
安德海揣摩准了西太后的心思,见四面无人,轻轻地走到西太后的软榻前,说:“皇太后,奴才给你揉揉肩吧。”
“嗯,小安子。”
“嗻。”
安德海伸出手,轻柔地给西太后揉肩。安德海女性一样软绵绵的手指,轻轻地划过西太后的肩头。他的指法是那样的娴熟 ,拿捏的也很准。西太后被安德海揉捏得轻声快乐地呻吟起来。
安德海见时机已经成熟,就把嘴贴在西太后的耳边说:“太后,奴才有一计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西太后明里和安德海是主仆关系,暗地里却是姐弟关系,铁哥儿们一样。安德海是西太后的死党,西太后也对安德海聪不防备,有话憋不住,就会跟安德海讲。
安德海也不负西太后的重望,总是在最关键时刻,给西太后提出最有力的帮助和最有用的计谋和策略。
西太后对于安德海这个奴才,或者说她的弟弟,或者叫蓝颜知己的特殊身份的人,总是另眼相看。
今天安德海说有一计策,可以帮助她们两宫太后尽快启銮回京,她哪有不听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