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小安子。”
“奴才说了,皇太后可不能责怪奴才。奴才的这个可是个馊主意。”
“说吧,别啰里啰嗦了。”
“奴才讲了,皇太后可得恕我无罪。否则,奴才还真不敢说。”
“但讲无妨,本太后不怪罪你就是了。”
安德海前面说的那些铺垫的话果然奏效了。安德海以进为退,迫使西太后主动提出来让安德海说出他的计策了。这样即使他说的不妥或者欠缺,西太后也不好责怪他。
“皇太后,既然八位顾命大臣不愿意回京,拖延时间,我们不妨赶着他们走。”
“怎么个赶法?”
安德海把脸贴在西太后的耳朵上,如此这般地说了一会儿。
西太后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甚至有点愠怒。
安德海有点害怕了,如果此计策得不到西太后的肯定,那他头上的这颗脑袋搬家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
这可是欺君之罪的事啊。
安德海说完,望着西太后。
此时的西太后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脸色铁青,一脸愠怒。
安德海吓破胆了。他一时不知道所措。慌乱之中,一把抓起西太后的手,放在他的胸脯上,斩钉截铁地说:“皇太后,请您相信奴才对您的一片忠心。奴才绝无二意,绝没有陷害小皇帝的意思。如果皇太后觉得安德海此计策不妥,任由皇太后处罚奴才,奴才甘愿受罚,即使是千刀万剐,奴才也是心甘情愿的。”
安德海软绵绵的手,突然抓住了西太后的纤纤玉手。西太后起先是一惊,认为安德海要图谋不轨,可是当安德海把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脯上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安德海的心跳,感觉到了安德海的心是一颗滚热赤烫的心,是一颗忠心耿耿的心。
“姐姐,您摸摸小安子的这颗心,它是为姐姐您跳动的。”
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安德海豁出去了。不成人,便成仁。死是为西太后死,做鬼也是为西太后做鬼。
没想到,安德海这样大胆的举动,却把西太后弄尴尬了。
她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双颊绯红,笑靥如花,十分俏丽。
好长时间了,西太后没有感觉到男人手的温度了,现在安德海抓住了她的手,虽然是太监的手,软绵绵的,但是仍然能感觉到男人的温度和温暖。
安德海的这双手是这么的有力,抓住她的手,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还有安德海滚烫的胸脯,她多想靠在这个温暖的胸脯上,歇一歇,缓一缓。
这个温暖的胸脯比残酷的政治斗争要舒服多了。
自从咸丰皇帝驾崩后,她就一直为参与朝政奔波着,跻身在政治斗争中,似乎忘记了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忘记了男女之间的温情时光。
此时被安德海的手一抓,她又身不由己地想起了京城里和咸丰皇帝在一起的那段快乐时光。那时他们享受着人间情爱的美好,享受着男欢女爱的柔情蜜意。
想起了躺在咸丰皇帝怀抱中的美好时刻,那些时光现在一去不复返了,只留下美好的回忆。
“皇太后,您怎样了,您说话啊!”
安德海看着西太后的脸色由愠怒,进而转为喜形于色,只是不说话。他知道西太后沉浸在了美好的回忆中,需要他唤醒过来了。
安德海的问话,一下子把西太后拉回到了现实生活中。
她迟疑了一下,才缓过神来。
“小安子,您刚才说到哪儿了?”
安德海只好又把刚才的计策重新说了一遍,这次他不怕了,他知道西太后已经在心里认可他的主意了,尽管是个馊主意,是个欺君之罪的臭主意。
安德海说完他的计策后,又补充了一句:“奴才只怕皇太后不同意,舍不得委屈小皇上。”
安德海说完,又故意打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不过,也只能这样了。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虽然是下策,但也是无可奈何的。就这样吧,可千万不能走漏风声,不能让东太后知道,她可心疼小皇上了。”
“嗻。奴才知道了。”
安德海有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西太后的寝宫,西太后也是无限依恋地看着安德海离开。
安德海离开后,西太后不由自主地又拿起刚才被安德海抓过的手,细细回味起来。
那胸脯,坚实可靠,那心跳声,砰砰有力,还有那软绵绵的手,捏着她的纤纤玉手,好温暖。
次日,西太后派宫女去东太后那儿把小皇子接到她这儿。
西太后安排了几个宫女和小太监陪小皇子玩耍,西太后亲自督阵。
按照西太后的指令,宫女和太监领着小皇子去后花园里抓蛐蛐和蝈蝈。马上就到冬天了,哪里还能抓到蝈蝈和蛐蛐。
宫女太监领着小皇上到处寻找,小皇上也很高兴,自从他当上皇上后,还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