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海说打雪仗好玩,四皇子奕詝一听高兴极了。他顾不得君臣之礼,拉起安德海的手,就往外面冲去。
安德海建议去征求一下康慈贵妃的意见,同意不同意他们出去打雪仗,可是四皇子奕詝早已迫不及待了,哪还有时间去征求皇额娘的意见。
安德海被四皇子奕詝一口气拉到了大殿外面的广场上。
此时天空中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整个大殿外面的广场一片洁白,宫里的建筑物也被白色覆盖着了,整个皇宫一片洁白。
安德海和四皇子奕詝在洁白的世界里开始打雪仗。起先,安德海还有所顾忌,不敢把抟好的雪球往四皇子奕詝身上砸去,只是远远地故意往其他地方扔过去。
四皇子奕詝可顾不了那么多,他从地上抓起大大的一把雪,把雪抟成一个大大的雪球,瞄准安德海的身上就砸过去。
安德海被四皇子奕詝扔过来的雪球砸得哇哇直叫唤,引得四皇子奕詝哈哈哈大笑。
两个人边跑边追逐着,玩得个不亦乐乎。时间一长,四皇子奕詝不高兴了,安德海被他砸得哇哇直叫唤,而安德海的雪球一个也砸不到他的身上,他就不快乐了。
他看出了安德海的顾虑,是安德海不敢往他的身上砸雪球,怕把他伤着。
四皇子奕詝露出一脸的不高兴,觉得光他一个人砸安德海,安德海不砸他,有点扫兴,玩起来不好。他让安德海也砸他,必须往他的身上砸,否则他就不高兴了。
安德海岂敢往四皇子奕詝的身上砸雪球,他可是皇子,有可能是未来的天子。
他往四皇子奕詝身上砸雪球,那是犯上作乱,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安德海敢砸吗?不敢砸。他一个区区小太监,竟然敢如此大胆,岂不是不想活了,不要命了。
可是四皇子奕詝不干,他要求安德海必须用雪球砸他,这样玩起来才过瘾,才有意思。安德海逼迫无奈,就按四皇子奕詝的要求,开始把雪球往四皇子奕詝的身上砸去,这下四皇子高兴了。两个人又在雪地里追逐着,奔跑着,喊打着。
玩了一会儿,安德海也忘乎所以了,不知轻重的就把雪球往四皇子奕詝身上砸过去,这次砸得重了,四皇子奕詝也疼得直叫喊。
安德海为了讨好四皇子奕詝的欢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抟得紧紧的,抟成一个大雪球,瞄准四皇子奕詝砸过去。
四皇子奕詝躲闪不及,雪球砸在了四皇子奕詝的头上。雪球被砸烂,雪屑顺着四皇子奕詝的衣领钻进了脖子里,冰凉冰凉的。
四皇子奕詝开始奋起反击,他从地上抓起大大的一把雪,抟成一个大雪球,瞄准安德海的头,狠狠地砸过去。
安德海看见四皇子奕詝砸过去的雪球,立刻把头躲闪过去,雪球擦着安德海的耳朵飞了过去,落在了他身后的雪地上。
四皇子奕詝看着没有砸到安德海,又重新抓起一把雪,捏了一个大雪球,追到安德海跟前,砸在了安德海的头上,雪球在安德海的头上开花了。
雪屑纷纷落了下来,撒了安德海一身。安德海也不示弱,躬身抓起一把雪,抟成一个大大的雪球,朝四皇子奕詝的后背砸过去,雪球砸在四皇子奕詝的后背上,开了一个大大的雪花。
两个人高兴地追逐着,玩耍着,完全忘了各自的身份,忘了彼此之间还有君臣之礼,孩童间那种快乐无邪在白茫茫的天地间展现得一览无遗。也许,儿童之间本该有的快乐就是这样,天真无邪,没有阶级之分,没有君臣之礼,他们是平等的。
安德海与四皇子奕詝在广场上欢乐的玩耍声把其他皇子们也吸引出来了,他们一起在大殿前面的广场上打雪仗,扔雪球。玩得个不亦乐乎。
皇子们和自己的童监在这个洁白的世界里疯狂地玩耍着,平日里他们被束缚的情感在这个沸沸扬扬的鹅毛大雪的世界里释放了。
他们没有了忧愁,没有了烦恼,没有了君臣之礼,只有快乐相伴左右。
他们在雪地里玩累了,玩热了,才依依不舍地各自回家休息。
四皇子奕詝和安德海回到屋里,两个人的头上还冒着大汗,热气腾腾地直往上窜。
宫女们见四皇子奕詝回来了,赶紧给他掸去身上的雪屑,给他拿来外套,替四皇子换衣服。
安德海也热得不行了,他身不由己地脱掉了罩在外面的太监服,露出了上身穿的棉马甲。
四皇子奕詝看见安德海身上穿的棉马甲,突然眼睛一亮,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他惊奇地问安德海:“你这衣服是哪里来的?”
四皇子奕詝的突然问话,把安德海吓了个半死。
安德海赶紧双膝跪在四皇子奕詝跟前,说:“主子,奴才错了,奴才罪该万死,请主子治罪。”
安德海吓得脸色苍白,魂不附体。他埋怨自己太鲁莽了,怎么能把外面的太监服脱了,露出自己穿的棉马甲。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