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叫乔子衿没想到的是,第二日她刚醒来便被白氏身边的嬷嬷告知,老夫人居然领着齐北宴一大早的上门来了。
为了让白氏同意乔子衿回将军府,态度那叫一个好得不得了。
这叫乔子衿不禁挑了挑眉。
啧啧,老夫人居然能劝动齐北宴一起来,那些族老们将他们折腾的够呛的啊!
想着多给白氏一些出气的时间,乔子衿便慢悠悠的洗漱穿衣。
等到用过早膳,来到了前厅时,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
也不知白氏晾了老夫人和齐北宴半天,同乔子衿一样才来。
还是特意等着乔子衿来了,白氏才特意的呛声替她出气。
总而言之,等到乔子衿到前厅的时候,刚巧看着自家母亲,手拖着茶盏,轻飘飘的瞟了一眼陪着笑脸的老夫人,语带嘲讽。
“上次你们家老嬷嬷来时,可不止这般模样?恁的叫本夫人以为你们将军府是我家子衿有颇多不满。”
老夫人连忙赔笑,“怎会?我们齐家对子衿再满意不过了,这些都是那该死的奴婢自作主张!”
“老身得知她竟然敢在乔家如此嚣张时候,就已经罚了那奴婢了。同时为表诚意,老身连忙带着北宴一块儿来接子衿回将军府了!”
“哼!”乔父将手中得茶盏重重磕在桌上,冷哼一声。
“说得好听,人都没带来,罚还是没罚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可我家子衿却是受了天大委屈!”
“可不是吗?”白氏眼泪说来就来,当即便捏着帕子抽噎起来。
“你们将军府一个老奴婢都能这般欺负我家子衿,若是叫她同你们回去了,是不是任由你们磋磨啊!呜呜呜,我家子衿呐,为娘的心肝肉啊!”
乔子衿见着白氏这般模样,当即上前配合的开始安慰起白氏来。
实际上却是将一切事情,全部交给了白氏和乔父,让他们好生借着这个当口出出气。
而知女莫若父,乔父见乔子衿一副打算看好戏的模样,也是立刻将这场面给撑了起来。
全程都在威逼压迫老夫人和齐北宴母子,配合着白氏带着哭腔的阴阳话语。
最后逼得老夫人不得不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悠闲喝茶的乔子衿。
“子衿呐,你是知道的。北宴他常年在外,不同庶务。而我年纪又大了,咱们将军府离不开你啊!”
“什么折辱、亏待、磋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多同亲家母亲家公说说啊。”
呵!这老夫人可真是一刀纸糊鼻子上——好厚的脸皮!
乔子衿眼底冷嘲一闪而过,刚打算开口。
一旁见着老夫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在威胁自家闺女的白氏顿时怒了,冷冷的道:“老夫人,咱们乔家还轮不到子衿做主!”
白氏这话说的凶狠,看似是在贬低乔子衿。
实际上却是完完全全的将乔子衿护在了身后。
基本是明摆着告诉老夫人,要想越过他们这做父母的直接去逼迫乔子衿,那是门都没有!
窗户都给你封死了!
老夫人顿时一噎,对着白氏讪讪一笑,还想继续为他们母子两开脱。
乔父适时出声,完全堵死了老夫人心中的小九九。
“这些年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家齐北宴应当是常年在外出征,府中事物都是我家子衿再上下打点把持吧?”
老夫一愣,不知为何乔父将话题又转到了齐北宴和将军府身上。
但当下情形,她也只能顺着乔父的话笑着夸了夸乔子衿。
“是啊!满京城谁人不夸子衿一句贤惠孝顺,若是没有子衿。我们将军府的人怕是都等不到我儿北宴回来!”
说着,老夫人厚着脸皮一笑,看向乔子衿,将话头抛了过去。
“所以,子衿你气若是消了。便随我们回去吧?我们将军府离了你,可真是不行的。”
然,对着老夫人抛过来的话头,乔子衿只是默默垂眸喝茶,半点不带理会。
而一旁的白氏听到这话却是气笑了,便是性子十足温柔的她,此刻看向老夫人和齐北宴二人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冷意。
“贤惠?孝顺?老夫人说的贤惠,怕指的是我家子衿用自己嫁妆填补你们将军府亏空吧?”
“至于孝顺,便是叫我家子衿病弱都还得操劳你们将军府大小事务?”
“这可真是好生贤惠!好生孝顺!”
白氏阴沉着脸,近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最后几个字。
老夫人哪敢真的承认白氏这些话,连忙摇头否认。
“亲家母,您这可是冤枉我们将军府了!我便是再狠心,也做不出这等丧良心的事情啊!”
还知道这些是丧良心的事情啊?那前世还那般的理所应当,可真是良心喂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