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陈州祖地的齐六老爷率先发作,明明脸上一派难言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没怎的客气。
“北宴呐!这些年咱们陈州留守祖地的族人们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本来老夫也不想拿这些琐事来劳烦你的,可咱们那些族人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你也知道,族中那些孩子们上学堂念书的花销一直是族中的大头,便是日子过得再紧巴巴的也得先紧着他们读书。”
“可这天有不测风云人,这些年祖地的田产又因着天灾收成实在不好。”
“莫说是继续供着他们读书,便是都快吃不起饭了!”
一旁的京城族老——齐八老爷和七老爷见到齐六老爷居然偷跑,生怕自己拿的少了的他们,也连忙一块儿开始诉苦。
仗着这些年齐北宴常常在外,不了解京中情况,便夸夸其词。
将他们自己的情况说的凄惨不已,齐八老爷甚至都不冷着脸,装模作样的流了两滴泪。
齐北宴又岂不知他们这般样子是为了什么,可如今府库紧张,没有多余的银钱来应付他们这些要求。
也只能做出一些空头承诺,以求能够将这些族老们搪塞过去。
可人老成精的齐家族老们,又岂是那般容易被齐北宴这些空头承诺能够蒙骗过去的。
要不到实际好处的他们,完全对于齐北宴承诺的那些什么给族中修建族学,请教书先生不感兴趣。
见着族老们不为他的许诺所动,当即也是明白必须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才能打发了他们。
是以,连忙让下人过来好吃好喝伺候着这些族老。
趁着他们还有耐心,齐北宴赶紧找到了府中的管家,开始了解这几年族中祭祀后究竟是如何打发这些族老们的。
等到彻底了解到这些年乔子衿为了喂饱这些族老们,所给予的好处后。
齐北宴整个脸都变得扭曲起来,头一次开始后悔当初对待乔子衿那般的冷漠和不耐烦。
可现如今让他对着乔子衿服软,连日去乔家接乔子衿回来,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若是那般做了,他这个建威将军的脸面往哪儿搁?
思来想去,十足要面子的齐北宴不得不又一次找到了老夫人。
想从老夫人的嫁妆里边再一次支取银钱出来,打发那些齐家族老们。
老夫人听到齐北宴说要第三次开她的私库,瞬间露出一抹肉痛的神色。
“儿啊,为娘的嫁妆真的没剩多少了!不拿行吗?好好同族老们说说,他们肯定会谅解的?”
齐北宴也很是头疼的看着自家老娘,无奈的说道:“娘,若是儿子还有办法。又怎的舍得来为难您呢?”
“不是儿子没有同他们好生说过,可族老们那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娘你也是知道的。”
“儿子承诺娘您,就这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不会叫娘您这般为难了!”
老夫人听着齐北宴那一声声的祈求,心中十分的不忍和不舍。
可同齐家族老们相处了几十年的她也是明白,齐北宴说的这些话没有一点儿虚词。
是以,老夫人即便是再肉痛,也只能无奈的再一次打开了自己的私库。
从嫁妆中支取了五百两银子交给了齐北宴。
齐北宴得了银子,也顾不得同老夫人再说什么,脚步匆匆的就去了前厅见齐家族老们去了。
齐家的族老们见到居然只有区区五百两,自然是不肯罢休的。
特别是京城的族老们,那闹腾架势比之陈州那些不常来,未曾受过乔子衿当初好处的族老们更为凶狠。
因为比起往些年祭祀之后,乔子衿随便一给,一家便是两三千两的银票。
齐北宴手中那属于他们全部人的五百两,实在是过于寒酸!
可他们也知道,若是此时不见好就收。
怕是这要几家一块儿分的五百两都没有。
是以,众位族老们只好黑着一张脸,十分嫌弃的收下了,这叫齐北宴和老夫人觉得十分肉痛的五百两。
然后,头也不回的,半是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将军府。
看着那些收了银子之后,口中还断断续续骂着他简直目中无人,十足不孝的族老们离去的身影。
齐北宴拳头捏的泛白,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心中却越发的怨恨起来回了乔家的乔子衿来!
齐北宴想,要不是乔子衿不懂事的,就因为他娶了一个平妻闹着回了娘家。
他又怎么会被齐家族老折腾折辱到这个地步!
要不是乔子衿不在将军府,又怎么需要他娘开私库拿取嫁妆来填饱这些不知足的族老们!
要不是乔子衿
总而言之,千错万错,这一切的错误都是乔子衿的错!
齐北宴眼中愤怒的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