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眼中满是沉痛疼惜,还好长生天有眼,将他的承安活着送了回来。
林承安恍惚感觉自己脖子湿漉漉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是祁溯,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也不觉身上疼,咧嘴笑道:“素素。”
看到祁溯眼中的湿意,林承安呐呐道:“素素……你怎么哭了?”
生怕是自己惹哭了祁溯,林承安急得就要坐起身来。
祁溯忙将人按了回去,声音温和的像是要化成水,“安儿,别动,伤口会疼。”
放在以前,听到母妃喊他溯儿这个乳名只觉得肉麻,现在他才知不爱到疼到深处,是说不出这两个字的。
同样,林承安也觉得不自在,一副愣愣的呆样子,道:“素素,我怎么全身麻麻的,好奇怪,你还是喊我承安吧。”
祁溯偏不,连着喊了好几声‘安儿’,把人喊的耳朵尖儿都红了,躲到被子里去才作罢,祁溯将人从被子里刨了出来,低声问:“怎么样?右腿和右手会麻吗?”
听到这话,林承安想起自己已经成了个废人,眼睛蓦地红了,他不是后悔寻药将手腿废了,而是难过自己再也不能拿起锄头下地营务庄稼了。
祁溯掌心摩挲着林承安的侧脸,拇指往上蹭过眼尾的湿气,林承安被碰到眼尾,反射性的闭上眼睛。
祁溯在这时低下头,疼惜地亲了亲少年的眼皮,低声道:“承安,不怕,以后我就是你的腿和手。”
他发誓,只让承安掉这一回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