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心。”林承安眼眶红红的,重重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把铜板收了起来,吃过早食,就带着小轩文一起出了门。
天还没亮,夜里雾气重,这条蜿蜒曲折的泥巴路有些湿滑,林承安背着小轩文往刘秀才家赶,到地方后小轩文抱着他的腿,死活不撒手。
“轩文,你听话,好好跟着先生念书,下学我来接你,给你买糖葫芦吃。”
林承安还要赶着去镇上的私塾,不敢耽搁,一狠心挣脱开侄子的手,不忍听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溜烟儿地跑了。
足足走了四十里地才到镇上的私塾,私塾处在镇边缘,一座木头搭的二进二出的院子,门口的牌匾上写着‘白玉斋’三个大字。
私塾里头,不但每间房门,连院墙上都挂着字画,还点了熏香,颇有几分文人风范。
林承安是一路跑来的,来不及喘口气,赶紧打了盆水进了高举人屋里,天刚刚亮,高举人还在床上歇着。
高举人是临近几个镇子上学问最高的,二十就当了秀才,三十中了举人,在尚书府里任过大官,还面见过皇帝嘞。
后因看不惯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就辞了官回到老家,做了教书先生,临近几个镇的百姓,无人不称赞高举人一句高风亮节。
因此,来高举人的白玉斋里求学的学子多不胜数,高举人收学生是要看天资的,至于林承安这么个木讷的人怎么进来的,还是三年前的一件事。
当时一听林承安要来高举人这里求学,赵里长就带着村民抬了块牌匾过来,说高举人不看出身,肯收贫苦庄户人的娃娃做学子,实乃大义之举。
当时县令爷正在此和高举人把酒言欢,不知怎么回事,林承安稀里糊涂的就进了白玉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