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村里到处都透着怪异的气息。
他朝村子里走了一截,看到村里的小孩正凑在一起玩儿,一向是村里孩子王的林轩文,如今破天荒的被冷落在一旁不受待见。
林承安跟他们相差不了多少岁,平日还是能玩在一起,可这些孩子现在见了他,就跟见了瘟神似的,四散而逃。
林承安随手逮了个男娃,皱眉道:“满粮你跑啥?”
满粮一脸惊恐,“承安哥,你娶了个成精的黄皮子,你们家要倒大霉了,我娘不让我跟你说话!”
意识到自己已经说了一连串的话,满粮赶紧捂住嘴,可怜兮兮的看着林承安。
林承安一松手,满粮跑的比兔子还快,眨眼就没了影儿。
“小叔!”林轩文抱住林承安的腿仰着头告状,“他们都不和我玩!”
“他们为什么不跟你玩儿?”
林轩文哭丧着脸道:“他们说小婶是个吸血妖精,谁沾了我们林家的人都会倒霉。”
林承安周正的脸庞鲜少出现几分怒气,“谁说的?”
“不知道。”林轩文举着小拳头,“小叔你放心,谁再说我就揍谁!”
林承安蹲下身子,攥着侄儿的肩膀一脸认真,“轩文,咱不能欺负人。”
林家东厢房里,传来陈易严肃的声音,“主上,消息都散播出去了。”
祁溯道:“那些人怎么说?”
“村里人都说您是……黄皮子成精,到处吸血害人。”
祁溯眯了眯眼,神色莫测,“不是深山里修炼成形的魅惑妖精吗,怎么变成黄鼠狼了。”
陈易一脑门子的冷汗,“都是没开化的山野村民,传着传着就成这样了。”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陈易被主上冰冷的眼神盯得遍体生寒,一个没撑住直接跪下了。
刚要开口求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门被大力撞开,一个少年身影从身旁匆匆掠过,陈易顿时松了口气,他的贴心好“女婿”来了。
“素素。”林承安一头扎进媳妇儿的怀里,村里的闲言碎语气得他心头冒火,可又不知道怎么去解决。
祁溯懒散地抚摸着林承安的后颈皮,缓声道:“怎么了?”
“村里的人都说……”林承安猛然闭上了嘴,鼓着腮帮子,到底还是没说话。
他怕村里的闲话惹得素素伤心,不值得。
“说什么了?”
“没怎么……就是今天卖糖油果子的老婆婆没来,我还想让你尝尝呢。”
小孩儿的脾性,说谎都不会。
祁溯自然知道小夫君想说些什么,他唇角挂着慵懒的笑意,手在林承安的后颈皮轻抚着,此情此景,像是在晋王府的紫檀软榻上,抚摸着一只雪白的狮子猫,说不出的尊贵风流。
脖子传来奇怪的触感,林承安反应过来,脸红红地开口,“痒。”
注意到屋内还有其他人,林承安瞪大眼睛,“爹,你怎么跪着?”
祁溯漫不经心道:“我爹腿脚不好,一到冷天就犯疼,得跪着才能松快点儿,是不是?”
陈易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连连点头,“是是是。”
秋后的天是越来越凉了。
“是我疏忽了,我给爹点个炭盆就不冷了。”林承安站起身就要去拉陈易,却发现岳父就跟地长在一块儿似的拽不动。
主子没有发话,做奴才的怎么敢起来,陈易任凭林承安怎么拉也万万不敢起身。
林承安拽不动岳父,就把目光投向祁溯,心想咱们爹这是怎么了?
祁溯眼皮子一扫,无声地抬了抬手。
主子下了令,陈易一下子站了起来,任凭林承安将他带走,一出房门陈易就变了副模样,亲亲热热的搂着林承安的肩膀直夸,“真是爹的乖女婿。”
“爹。”林承安憨憨一笑,他打小没了亲爹,自然把这个‘岳父’当做亲爹一样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