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怀走后,容嬷嬷靠近皇后耳语,“娘娘,公主大抵是猜出来了。”
“本宫的怀儿冰雪聪明,自然猜得到,若没有她本宫怕是又要和皇上离心了。”
“那依您看咱们该怎么处置紫薇啊?”
皇后一脸嫌弃看着容嬷嬷,“本宫觉得,嬷嬷你愈发笨了。”
容嬷嬷陪着笑,表情中有些不好意思,“是,奴婢自然是需要娘娘您这个主心骨的。”
“还能怎么办,就照本宫同怀儿说的一样。让她教小厨房做饺子,另外,狠下心给这丫头赔个不是,你再给她讲,其他宫人进景仁宫小厨房是要例行搜身的,给她搜一搜。”
“嘿嘿,娘娘您英明。”
东暖阁紫薇这样听来,原来这么简单,是她误会了皇后娘娘的好心,立马放松了警惕,任由嬷嬷们搜身,搜到一半才突然想起来那个尔康给她的信物,脸色立马僵住。
容嬷嬷一看那“福”字,马上露出了狡黠的表情,忍了半刻才收回去,“能得皇后娘娘赏识,紫薇姑娘确实是有福气之人,不过这护身符照例也是不可进入厨房的,规矩在此,姑娘多担待些吧。”
紫薇忍住委屈,含泪舍去她的定情信物,没事的,现在她有尔康了,不在乎一个信物,委屈巴巴道:“紫薇明白”。
咸福宫,瑾怀累了一天,卧在贵妃榻上看话本,哦,不是看,是听。
珠尔捧着话本,在瑾怀周围一边踱步一边有感情地读书,时不时瞥一眼榻上的美人。
他想,汉人所说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伊人那不就是吗。
“珠尔哥哥,你又是念书又是赏景的,不是很用心啊。”
珠尔停下了脚步,正对向她坐下,故作不解说:“外面正是夕阳西下,可是臣自愿呆在深宫,何景之有啊?”
瑾怀淡然一笑,“好景自在人心,看来你心中当真是没有景致,否则何必又总要瞧着本宫呢?”
珠尔这才爽朗大笑,“心中自然有的,那也未必不让人看啊,毕竟这景又不是我一个人独有的。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你这蒙古人果然是给我们完全同化了,油嘴滑舌不成体统。”
后面给瑾怀扇风的花林月轮已经难掩雀跃,看着二人交流,小小年纪都要笑出一脸褶子来。
夜幕降临,正当咸福宫一片温馨时,如嬷嬷从西配殿过来,走到瑾怀边上耳语。
瑾怀摆手让她退下,对月轮说:“恩济可以动作了。”
这时紧闭的门打开,安守仁穿着一身常服回来了。
“主子,您说的果然不错。福尔康要打晕奴才,而后换上黑衣从福家逃走潜入宫闱,漱芳斋同样异动,早晨说不去的几人又纷纷前去了。”
瑾怀冷笑着拿过了花林手中的扇子,享受着闭上了眼睛,安排安守仁退下。
阿吉泰把文书呈递给福伦以后,福尔康在福家挨了家法,心中更加愤恨,而珠尔把这个消息传到了漱芳斋,那些人最是容易头昏脑热,一激动也都决定了去景仁宫一探究竟。
福尔康知道公主会武,而且恩济武艺超群,自然认为安守仁手无缚鸡之力,殊不知无论是脑力还是体力,他都是安守仁的手下败将。
珠尔拱手:“夜深了,微臣告退了。公主早些休息,明日自有定论。”
瑾怀笑着打发他,“赶紧走,你一个外男在这,本宫都不好卸下钗环。”
“外男?臣……不敢当不敢当,愿公主睡个好觉,明日臣继续赏景,公主安好,臣告退。”
景仁宫
月黑风高,容嬷嬷哆哆嗦嗦跑到皇后身边,满脸惊惧:“娘娘,景仁宫外有侍卫巡视。”
皇后无所事事的正拿玉轮滚脸呢,见容嬷嬷这副慌张的样子从容道:“这有什么,不是日日有侍卫巡视吗?”
“好像今日格外多些啊,娘娘,不会是逆贼吧。”
皇后严肃了起来,正了正神色,“皇上那边有吗?”
“好像没有。”
“那不就结了?伺候本宫睡下吧。”
恩济带着景仁宫和咸福宫的侍卫埋伏在墙根,暗夜中传来匆匆脚步声,大家集中精神,屏息敛声。
福尔康和永琪身着黑衣,敏捷地跳上了宫墙,搜寻一番没有听到怪声后又跳下来继续寻找,恩济安排的另一批侍卫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胆敢擅闯景仁宫,何许人也?”
大家都是侍卫,偏偏福尔康是御前侍卫,自然看不上他们这些无名小卒,揭下面罩露出了他的官威。
侍卫们纷纷行礼,听着他的慷慨陈词:“几位兄弟,我敬重你们都是好汉。这景仁宫净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我想你们不会同流合污,也不会自己人打自己人,我现在就要救紫薇出去,你们几个就当没看见。”
赛威赛广作为皇后的手下多年,还没有什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