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芳斋里几个人焦头烂额,小燕子急的眼泪鼻涕直流,不停的责怪她的朋友们:“都怪你们都怪你们!你们为什么不说清楚,三公主真是的,为什么不帮我们去找紫薇?”
班杰明慌忙着安慰小燕子,“和敬公主已经派人去找了呀,她的人比我们的人在宫里有用多了。我们现在不要在互相责怪了,这样太幼稚了。”
永琪很是赞同,“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找紫薇,三妹既然为皇后作保,我们就不该再去景仁宫了。”
说完他余光扫视了一旁阴沉着脸的福尔康,哎,不理智。
小燕子当然是反对的,她无比坚信紫薇就在景仁宫中,除了皇后和她们有仇,害得皇阿玛那么久不来看她们,难道还要再害紫薇的性命吗?
“不行!今晚计划不变,务必救出紫薇。到时候要是紫薇有什么闪失,和敬公主也难辞其咎!”
福尔康猛的跺脚,一瞬间漱芳斋各位安静如鸡,好像除了福尔康以外的各位都觉不妥,尤其是眉头皱紧的福尔泰,“哥,你太冲动,这和公主有什么关系,你别把自己当成皇家的人了,你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还没写半个字。三公主已经派人找了,你怎么还觉得这是人家欠你的。说白了,紫薇现在就是一个宫女,在宫里渺小得如一粒沙。”
“福尔泰!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紫薇,她就是高贵的,怎么不比那些恶毒的人高贵!她们都是平等的!”
班杰明分开了兄弟二人,搭上了福尔康的肩膀,缓缓开口道:“真觉得人人平等的人,是不会把高贵二字挂在嘴边的。我不是中国人不懂宫里规矩,但是我们的兄弟情谊的贵重的,我跟你们一起。去就去,不去就不去。”
“去!”
福尔康甩开班杰明的手,狂吼道。
五阿哥不说话,一直坐在小燕子旁边安慰着,这时下意识的摇摇头,也说明了他的想法。
“哥,你要犯大罪。别连累福家,我不去。”
“好!都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福尔康冷漠地看着众人,甩袖准备离开,不料这时又有人踏足漱芳斋,明月进门来报:“阿哥、格格,咸福宫的花林姑娘和安公公来了。”
小燕子正生着瑾怀的气,一听又是咸福宫,抓狂一样对着明月怒道:“我不见!”,福尔泰和永琪都拦不住。
不过咸福宫的大太监大宫女多威风啊,径直走了进来,不卑不亢行礼后对着福尔康微笑,“今日福大爷擅闯内宫的事情皇后娘娘已然知情了,额驸给您准备的文书上就差您的手印了,公主怕您麻烦,特地叫奴婢把什么都备齐,只是没想到大爷竟还在漱芳斋,倒是让奴婢一顿好找。”
福尔康一听皇后,气急败坏竟要伸手打花林,还好班杰明眼疾手快拦住了他,“尔康,你有话好好说。”
“好,花林姑娘,恕我不从命。”
花林轻蔑一笑,抬头俯视着福尔康,“是奴婢表达的不清楚吗,皇后娘娘已然知情,若您签了,那就是你们福家的家事,若您不签,恐怕明日早朝,福伦大人就要和文武百官一起知晓福大爷今日所为了,福大爷,请。”
说罢花林把印泥与文书一同递上,福尔康倍感屈辱,喘着粗气按了手印,手印前还有皇后的凤印,固伦公主的金印,可想而知,此事多么严重。就连五阿哥也是不敢多说的,何况是福家二爷呢。
殿内也只有小燕子哭红了眼生气呢,福尔康用力一按,就要离开漱芳斋准备今晚的计划,没成想瑾怀还有一道,花林笑着拦住福尔康的去路,“大爷且慢,那一百遍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属实不好写,我们公主再三考虑……”
“哦?她还肯放过我不成?”
“福大爷说什么呢,您若是不理解这一句话,以后的仕途是要有大麻烦的。公主怕您抄得太累,特让安公公帮您研墨,要知道安公公曾经可是御前路公公的徒弟,啧啧啧,和敬公主当真是器重您。大爷,快谢恩吧。”
福尔康怒喘一口粗气,郁闷说:“微臣谢公主恩典。”
花林见他识趣,对着安守仁笑笑就扭头离开了,她家主子真是太厉害了,安守仁往福尔康旁边一站,看谁敢替他写,看他今晚还敢不敢闯进宫。
其实当小燕子她们离开咸福宫时,月轮就从景仁宫回来了,说是紫薇确实在那里,瑾怀猛吸一口气,吩咐了花林就急急忙忙带着月轮去了皇后处。
景仁宫
紫薇跪在东暖阁的厢房中瑟瑟发抖,是的,不是暗房。
月轮刚到时容嬷嬷正把紫薇往暗房拖,她劝说一番后暂且安置在东暖阁了,此时的紫薇担惊受怕,只能握紧福家的坠子壮胆,谁知道刚刚容嬷嬷要拖她进去干什么呢,别是准备要她小命呢。
瑾怀就这样自然的进了景仁宫,见皇后心虚的低头不由得有些想笑,“皇额娘,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皇后尴尬的笑着推了推自己的旗头,浅笑道:“哦,没什么。今天皇额娘有些乏累,准备今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