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清晨都是一样的明媚,今天也是一样,珠尔大早上拎着羊皮包着的壶跑到咸福宫,蹲着要见瑾怀。
花林从外面回来脸上笑成了一束花,引得瑾怀往她头上又叉了两个簪子,也没有厚此薄彼,同样给月轮也递了首饰这才端坐在上首,老神在在开口道:“花林今天这么高兴啊,出去收拾个花还让你笑成这样?”
花林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神秘地挑了挑眉,“有人在外面求见主子。”
“哦?”
“是珠尔额驸!”
瑾怀不受控制地咧开嘴,好一个神采飞扬:“那怎么好让人家干等着呢,请进来啊。”
月轮见瑾怀已经不排斥“额驸”这个称呼,珠尔对瑾怀也是不可谓不上心,看来她们咸福宫喜事将至啊。
“公主吉祥。”
珠尔在瑾怀面前拱手,女孩笑着抬手示意,花林月轮带着满屋宫人退下,瑾怀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从高位上下来冲珠尔跑去,轻盈的在他肩上落下一掌:“找本宫何事?”
珠尔轻扬嘴角,亮出了背在身后“礼物”,“自然是给尊贵的公主献殷勤啊。这是蒙古奶茶,我跑了整个京城找到的,真的很正宗,给怀儿妹妹尝尝。”
瑾怀连忙接了过去,“真的啊?还包着呢,热热的诶。”
她说想喝蒙古奶茶很多年了,阿吉泰那天打听到了有卖的,昨天护送瑾怀回宫以后珠尔就一直在找。
“嗯,好喝啊,我觉得比满人的好喝,等回头你走了我就把它放冰桶里,下次再来就去温一些。”
才一日不见,瑾怀对珠尔的态度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般,是因为有些想念嘛。
二人正坐着聊天,珠尔给她讲进城里哪一家的泼皮又被打了,逗得瑾怀哈哈大笑时,安守仁进来禀报:“公主,五阿哥来访。”
瑾怀笑意更甚,忙站起来张罗,对着珠尔说道:“我就说五哥不会忘了我的,五哥对我是最好的了。安守仁,让他进来。”
“回主子,奴才没说完,五阿哥、还珠格格、福家二位爷还有班画师,都在咸福宫外候着。已经有一会儿了,还珠格格方才几番想闯进来都被五阿哥拦下,见他们自己都消停了月轮姑娘才让奴才进来禀报的,不敢扰了公主和额驸的兴致。”
珠尔下意识挡在了瑾怀前面,“你说他们自己是确实静下来了?”
“是的。”
回头看到瑾怀脸上的笑意已经被失望冲散,珠尔心中有了对五阿哥的不满,更是对其他人生气,“公主身体不适,不见客。”
瑾怀听珠尔这样讲,脸上浮现了一丝满意,理智一点考量,还是不能不见的,于是在珠尔身后把他往边上推了点,“让他们到正殿候着吧,本宫稍后就去。对了,让那些人身上都收拾干净些,我这咸福宫可容不得穷酸晦气的味道。”
安守仁笑着退下,什么穷酸晦气啊,不就是那狗屁不懂的宫女么。
“怀儿妹妹,不开心为什么还要见?”
“五哥若是不来我自然不见,我非要看看他怎么回事,短短一个月,变化这么大。”
咸福宫 正殿
瑾怀由花林和月轮左右两边扶着,珠尔在身后寸步不离跟着,当真是宫里最雍容华贵的公主了。
永琪看到她来了莫名有点心虚,如果在一个月前他会从椅子上弹起对三妹妹嘘寒问暖,今日道了句“三妹妹安好”后,只默默低下了头。
“五哥近来无恙吧,见着妹妹我,竟一句话说不出来了。怎么着,带着一大堆随从,盯着本宫的咸福宫也不说话,那你们来干什么的?”
瑾怀的语气有些颤,珠尔听得出她的委屈,自然是“妇唱夫随”,正准备喊人送客呢,那些人突然反应过来,一个个的行礼问安。
就连小燕子也红着眼睛行了一个她入宫以后最规矩标准的礼。
“三公主,你可以帮帮我们吗?”
瑾怀不慌不忙地坐到了主位,侧耳听着,“原来是有事相求,说来听听啊。”
小燕子支支吾吾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听的大伙云里雾里,花林月轮都在后面翻了好几个白眼。福尔康受不了了,站起来行礼,“公主,是这样的,今日还珠格格下学归来发现漱芳斋的紫薇不见了,臣几位搜寻半天都没有找到,特来求公主帮忙。”
瑾怀还是一脸茫然:“丢了宫女就在自己宫里拨人去寻好了,怎么你们几位都是闲人,不必为皇阿玛办公吗?不过人命关天,安守仁,你先带几个人脚程快的去找找吧。”
“嗻。”
福尔康着急了,黝黑的脸涨得通红,“今日微臣有错,日后必定改正,不过多谢公主的帮助。只是……”
“只是什么?”
小燕子抢着冲到前面吼道:“是皇后把紫薇藏起来了,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到的!”
“你闭嘴!”
瑾怀怒拍扶手,呵斥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