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五台山的想法在瑾怀脑海里一闪而过,用完这一天的早膳后她就再没提起。
直到那一天……
“花林,打包些本宫抄的经书送去给老佛爷,再打包些簪子给晴儿送去。还有啊,还珠格格和本宫的事情,别让老佛爷知道了,白白操心。”
花林应是,不过她心中明白,如果老佛爷想知道什么,也就是一瞬间就有人把消息递到她耳边。以老佛爷对公主的爱惜程度,恐怕是让人在咸福宫留心早早就知道了。
这些天瑾怀是真的寸步不离咸福宫,期间皇上皇后还有令妃都会常来,她也不会无聊。其实也想出去,可是已经夸下海口,她才不要食言,这两天皇阿玛也都是哄着自己的,可不能再出去找事了。
咸福宫够大,瑾怀逛着挺好,才没工夫管漱芳斋的谁又挥鞭子了,谁又打架了。
“主子,您知道吗,今儿个还珠格格在上书房闹了笑话。”
“主子,今儿个还珠格格又在上书房闹了笑话。”
“主子主子,还珠格格又又在上书房闹了笑话。”
一些些笑话听了,瑾怀对小燕子倒是没有印象改观,反而更讨厌了,还多了些生理不适,“受不了了,这是哪里来了丫头啊。怎么长得这么大,真是恶俗。好蠢啊,以后别给我说了。”
见瑾怀面露恶心,月轮脸盲打马虎眼,给瑾怀递上一块吉祥糕,“花林,什么话都讲给主子听,也不怕污了咱们公主的耳朵。去去去,公主我给您讲哦,今日太子爷又在射击场拿了头筹。”
“那是自然啊,我哥天资聪颖。哎,五哥,五哥怎么样?”
月轮跟自家主子一样,习惯性撇撇嘴,“主子,快别提了。”
“嗯?如何?”
“您觉着漱芳斋那位烦人,有些人可不是这样认为。”
瑾怀有些不祥的预感,赶忙让月轮停了手里的动作,“不会吧?”
“是的,五阿哥似乎是被那位征服了,一日不停的往漱芳斋跑,比太子爷来咱们咸福宫的次数都多。说起来奴婢就生气,公主自己禁足那么久,五阿哥还一趟没来过呢,要说那日还珠格格没有受伤,您觉着是谁在背后捣鬼。那些年,要是没有咱们孝贤皇后保护着……”
“行了,人心莫测。咱们做好自己的就行,毕竟那是额娘的功劳,跟本宫没什么关系。”
乾清宫
高座上的皇帝龙颜盛怒,茶盏握在手里,澄澈的茶水宛若暴风雨中的大海,波涛汹涌。
“皇阿玛,请您息怒。”
座下站着的是太子爷二阿哥,与倍受器重的五阿哥。
“都起身吧。路巍,把这信,给太子看看。”
永琏起身拂去身上的灰尘,接过路巍递上的信。
“啊?”
信纸跌落在地,这是他这辈子除了额娘去世,又一次的失态。
“蒙古科尔沁部,求娶适龄公主。除了怀儿,除了怀儿……这宫里就没有人了啊皇阿玛!”
皇上已经气得眼圈通红,不就是给他们蒙古求娶瑾怀吗,老祖宗定下的满蒙联姻的规矩,确实不能断在他乾隆帝那里,且他这一代还未曾联姻过。
“皇阿玛,万万不可啊。”
永琪也控制不住眼泪,膝盖跟着就软了下来,扑通跪在地上,“三妹妹从小没有额娘疼爱,不可嫁去蒙古苦寒之地,她怎得受得了呢?皇阿玛,请您三思啊。”
皇上本就心痛难言,在淑华走的那天,他亲口答应,万不会让怀儿做她不愿意的事情。这蒙古人,鸡贼不是一两天了,到底是要让瑾怀嫁给谁,这蒙古亲王齐克尔和皇上一边大,皇上越想却气,越想越恶心,手中的茶盏终于拿不住,顺着力气摔在地上,“永琪,你心绪不佳,先回永和宫休息吧。朕绝不会牺牲朕的怀儿!路巍,准备笔墨!”
“慢着!”
“皇阿玛还有何吩咐?”
“今日之事,不可同任何人泄露半个字!”
“儿臣遵旨。”
永琪走后,永琏压抑着难过,强忍泪水站在龙椅旁。
“你给齐克尔写信,问清楚是谁要娶。另外,你也不可透露半分,立刻封锁消息,不许让怀儿知道。”
永琏点头离去,让高风去封锁消息,却又让他下一步叫了珠尔去毓庆宫。
太子爷气度不凡坐于高位,自己与自己对弈,耐心等待着珠尔的到来。
“禀太子爷,珠尔王爷到了。”
“传进来。”
永琏老神在在放下手中玩弄的佛珠,给了左右一个眼神,高风带人退下。
“兄弟,快坐下,我有事要问。”
珠尔有些纳闷,不过还是坐在了永琏另一侧的空座上,没有说话,只用眼神询问着他。
“你父亲要给科尔沁部,也就是你们博尔济吉特家族,求娶公主。说白了,就是要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