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夜色掩得住他的脸,却怎么也遮不住他的心疼和肃杀。
就连陆衍也愣在了那里,他不是没有想到文先生对叶挽星用情至深,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深。
一向运筹帷幄,冷静淡定的京北资本大鳄,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孩儿疯狂到这种地步。
郑直礼闻言,赶紧解释:“我那时候真的是年轻,如果重新回到二十几岁的时候,我绝对不会那样对叶挽星的。”
文先生冷笑,“前段时间你也打过她,淤青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散。”
郑直礼慌得不行,今天的账看来是算定了,不管费多少口舌,只要能保住自己的狗命就行。
“文先生想怎么样?只要不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做什么都愿意?”文先生细细咀嚼这几个字。
“对,什么都可以。”郑直礼觉得自己有机会,赶紧借坡下驴。
“可以啊,我这里有一包烟,你自己烫一些烟疤,烟用完为止。”
文先生声音虽然没有一丝情绪,但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胆寒至极。
郑直礼不敢相信,嘴角都在抖,“文先生,您不是在开玩笑吧,一整包烟…会死人的。”
“皮肉伤死不了,顶多疼上几个月,但是如果你让我动手,怕是皮都不剩了。”赤裸裸的威胁。
“好好好,我自己来。”
郑直礼说完,颤抖着双手,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好几口气。
“快点儿,墨迹什么,我还赶着回家敷面膜呢。”陆衍的声音都带着不耐烦。
“陆大少,刀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儿?我害怕。”郑直礼求道。
陆衍把刀子拿开。
郑直礼突然向床下跑去,边跑边喊:“救命!有人要杀我!救命!”
走廊里顿时脚步声四起。
可是背对着门口的文先生一点儿也不慌张,坐在椅子上,淡定地交叠着双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腿。
门外,来了很多人。
“什么事?为什么不开灯?”
为首的人是护士长。
“三秒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文先生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医院,由不得胡来!”护士长嚷道。
“我姓文,他们都尊称我一声文先生。”文先生一字一顿的开口,声音冷的像冰。
一听是文先生,护士长立刻明白了。
“郑直礼活该,叶小姐被送来的时候是我和季主任一起接的诊,腰上全是淤青,这种人死有余辜。”
她说完就要走,蓦地,又转身小声说道:“文先生,这里是医院…如果动手……”
“放心,死不了人,只是得麻烦护士长把其他人都转移到楼下去,我怕待会儿郑直礼叫得太难听,吵到你们休息。”
“放心放心,我马上转移,保证没有人敢来打扰。”
护士长说完,还帮他们关好门。
文先生看着被陆衍踩着脖子趴在地上的郑直礼,笑容嗜血,“看见了吗?听说是你,他们都不想帮忙。”
“那是因为他们害怕你,我郑直礼在外面出了名的好。”郑直礼不服气。
“好啊,你现在可以报警,看看警察帮你吗?”文先生给了他机会。
郑直礼一听,赶紧问道:“真的让我报警?”
“陆衍,手机给他。”
陆衍把手机递给他,郑直礼赶紧拨通了警局电话,“喂,警察,我要报警,有人要杀我。”
“地址。”警察问道。
“京北市第一人民医院,三楼病房。”
警察听完,手里的笔都停下来了,“你是郑直礼吧。”
“对,我是。”郑直礼还以为自己面子大,警察都知道他。
“那你排队吧,同事们都出警去了。”警察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我是郑直礼,郑氏实业的老板!救那些老百姓有什么用,先救我!我给你们钱!”郑直礼叫喊着。
“嚷什么嚷,你十几年前家暴二十余次,现在有人对你提起诉讼,理由是殴打他人,并且遗弃。”
郑直礼懵了。
“还有,我们是秉公执法,不管你是企业家还是老百姓,我们都一视同仁。”警察不耐烦地挂断电话。
这下郑直礼彻底没了办法。
“死人了?”文先生冷漠开口。
郑直礼木讷地捡起陆衍扔给他的打火机和香烟,认命的点燃,烟一点点燃烧着,却始终没勇气按在自己的皮肤上。
陆衍直接用手帮他按上去,“真墨迹,你不是说不疼吗?”
“啊!”
随即,病房里传出一声惨叫。
有了第一次,陆衍便接二连三帮了几次。
郑直礼实在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