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星紧张极了,连脚趾都紧绷着。
季听澜自然也意识到了,他凝着眼前的女孩儿,声音粗嘎:“怕吗?”
叶挽星她攀上男人的肩,轻轻触碰他的唇,又离开,直视他眸里深不见底的暗色,丝毫不畏惧。
笑着再凑上前去亲了一下,含住他的下唇慢慢的吻。
季听澜眼底的墨色越发的浓郁起来,“最近看来没少学。”
叶挽星的脸倏地地红了。
季听澜搭在女孩儿细腰的手往上摸,动作很慢,窈窕的曲线被细致描绘勾勒。
那只堪称艺术的手路过她漂亮的天鹅颈,最后捏住了她的下巴。
吻肆意张狂,和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清冷男人完全不同。
叶挽星的心里竟然有些期盼,她真的要完完全全属于这个男人了。
细白的手穿过他的腰际,用力抱紧。
蓦地,门外响起敲门声,听上去有些急切。
季听澜的眼神里染着大片的怒火,“谁?”
“是我,于是之。”门外的男人声音颓废。
季听澜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一身皱巴巴的衬衫,走到门口,用力打开门,眼神狂躁。
“于是之,你最好给我有急事,否则我就杀了你。”
于是之看见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大概明白了什么,“额…我没事了,晚安。”
他也很无辜,谁想能想到禁欲系影帝季听澜会突然开窍了。
于是之溜的很快。
季听澜关上门,平复好心情。
转过身,看见床上的被子里缩成小小的一团,他走过去,轻柔地掀开被子,把人抱进怀里,“乖,睡吧。”
“不继续了吗?”她的眼神湿漉漉的,像是在引诱人犯罪。
季听澜唇角微勾,“笨蛋,睡觉。”
“哦。”
叶挽星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季听澜轻声起身,他还有事要去做。
夜色越发的浓郁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飘起了大雪。
雪覆盖了沥青大道和大理石阶砖,街角巷子暖黄色的路灯也被银色的月光衬出一抹冷意。
一辆定制款迈巴赫在夜色下飞驰,墨色的车窗被窗外的寒气蒙上白色的水雾。
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京北第一人民医院。
车里的男人迈出两条长腿,踩在冰冷的地面上,随之便是突然坏掉的监控,以及病房整层楼的灯。
有了之前的两次经验,这一次的郑直礼仿佛预感到了死神来了,他蜷缩着身体,手里握着一把刀。
病房门被缓缓推开。
身形颀长的男人缓缓而入。
郑直礼想要反抗,身后却出现鬼魅一样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刀,刀片恰好贴在他的颈部大动脉上。
“别动,我这把刀可是手术刀,动一下命就没了。”
男人的声音很轻,可是郑直礼还是听出了是陆衍,“陆大少,放过我吧,我已经这样了,不能放过我吗?”
“放过你?可以啊,你让时间倒回去,把叶挽星身上的烟疤都烫在自己身上,文先生很讲理的。”
郑直礼听明白了,原来是为了烟疤。
不就是几个烟疤吗?又死不了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同为男人的文先生要如此小题大做。
可是嘴上自然是不敢这样说的,他努力身体靠后,让刀子离自己的脖子远一点。
“文先生,我错了,我以前不懂事…所以对挽星照顾得不好,但是之前被你打了两次,我现在改好了,真的。”
“不懂事?”文先生的声音比窗外的白雪皑皑还要冰。
“对对,就是不懂事,我二十几岁就结婚了,哪有什么养孩子的经验,但是我现在改过自新了,你相信我。”
“二十几岁还不懂事?绾绾4岁就懂事了。”文先生的语气不温不火,听不出心情。
郑直礼赶紧回忆叶挽星四岁的时候,自己对她做过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印象里只是打骂而已,都是很小的事情。
“想不起来?我帮你回忆回忆,4岁的时候你和叶妍两个人把她扔在海边,想要遗弃她。”
想到这里,文先生的心就一阵绞痛。
差一点儿,他就没办法认识绾绾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我遗弃的,是叶妍干的,我当时只是说我不喜欢叶挽星,毕竟不是我的孩子。”
郑直礼赶紧撇清关系。
“郑唯珠是你的孩子吗?”
“那不一样,唯珠跟我特别投缘,而且很亲,挽星她……”
郑直礼越说,越觉得空气里的冷意更甚,索性就闭上嘴了。
“只是因为绾绾不会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