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杨振威自打从漠北回来就往云秀坊里扎,三个多月没见着人,可是把他想坏了。
一时又担心她会不会又跑了,不时后悔自己为啥跑这么远。
这人要是又走了自己不得懊悔死,哎呀,于是后一个月振威镖局的人明显感觉到自家老大不对劲。
“快着点,装完货,明日我们就启程回去。”
等到白天黑夜的赶了一个月路,出了汉阳关,一路上更是日夜兼程。
大家心里头虽然都想着家里的婆娘,可是自家镖头这是咋回事,竟然比他们几个还着急。
“唉,你说,老大这莫不是中邪了?”
“嘿嘿,你懂毛?”
“啥,你懂,你倒是说说。”
“咱老大这是发情了。”
“啥?啥玩意儿?”
“没瞧见么到日子了,你想想先前在镇上,老大哪一日不往那云绣坊跑?”
“还真是,每回都买一堆衣裳布匹回来。”
“那阵子我还以为老大要开绣坊了。”
“开你个大头鬼,这还瞧不明白,老大这是瞧上了人掌柜娘子了。”
“啊,原来是这般。”
“别说,还真像这么回事儿。”
“我说呢,老大自打见了那芸娘子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呸,你这什么鬼话 咱们老大这块头,哪里像耗子。”
几个人像是摸清了自家老大的心事,一个个乐的不行。
果然这马车一到同舟镇的地界儿 ,老大和楚老二两个人就骑马跑了,留下话叫他们把货安全送到白记商号。
一转身两个人已经一骑绝尘跑远了。留下一屁股灰尘。
“咳咳·····这老大着急,楚老二着啥急啊。”
“唉,别管了,总归是着急见婆娘了,赶紧的我们收拾好也回家。”
“走走走。”
这边杨振威一路跑到了云绣坊,见着芸娘激动的不行,要不是见她和花家那丫头在说话。早就一把冲上去抱着人亲了。
还好还好芸娘没有走,吓死老子了,这一个月简直是提心吊胆的,真要是人跑了不得后悔死。
冲着楚凌风使了一个眼色,叫他赶紧的把自己女人带走。
会意的楚凌风果然上到,不一会儿就上了马车带着他的女人走了。
“芸娘,芸娘······我回来了。”
一路跟着芸娘进了云绣坊后院,杨振威见芸娘不搭理自己,心下焦急,不知自己到底怎么惹着她了又。
“芸娘,芸娘,你理我一下吧。”
“你是哪个?我理你作甚?”
杨振威一听这话不好,这是生气了,可是自己什么也没做啊,这才刚回来,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下马到现在没有惹她的地方啊。
“芸娘,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不管了,总之女人生气了自己就是错了,没错也是错了,不知错哪儿了更是错了,先道歉再说。
“你错哪儿了?”芸娘气急瞪着一双明眸看着他道。
“嗯,哪儿都错了,你说我错哪儿了,我就错哪儿了。”
一声不敢吱的杨振威赶忙道。
“哼,你个死鬼,还知道回来啊?死哪儿去了你?啊?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吓死老娘了,呜呜呜··········”
杨振威愣了半天不知她竟是这么个反应,可是不对啊,自己那日走前明明派了人过来送信儿啊。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你打我,骂我,别哭了,我的乖乖,你哭的我这心肝儿都疼啊。”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堂堂八尺男儿的振威镖局镖头竟然这般害怕。
“呜呜呜呜··········我···········我以为你死外边了·········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乖乖,我错了,错了,真的,我送了信儿给你,可能是我给弄错了。”
“信儿?什么信儿?在哪儿呢?”
“就是我出门前一晚,找人送了信儿过来,和一个匣子一起,对,就是这个。”看着角落里躺着的一个匣子,杨振威赶忙上前捡起来。
上头都有些落了灰,看来是被主人遗弃了许久。
“呃,这是?”
见他打开匣子抽出了一封书信,喜滋滋的递给她“找着了,就是这个。怕是不小心掉落在地上了。”
“呃,这········”想起那日小翠交给她这个匣子说是杨镖头差人送过来的,正生气的芸娘子压根没有时间搭理他,随手扔在了一旁,后来忙的焦头烂额的,又许久不见他过来。
后来听说他竟然亲自押镖去了漠北,据说那边土匪林立,怕是凶多吉少,更是着急上火。
等到这人回来,心下放松,却也是气上心头。
“都怨你,都怨你,混蛋,混蛋害的人家这般担心你······呜呜·····”
杨振威虽然被打心中确是十分欣喜,这说明芸娘心中有自己,有自己,哈哈哈哈,老子终于追到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