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敢开口,纷纷低下头去。
因为这流言毕竟已经传到了街头巷尾,没有人敢保证往后不会有人旧事重提,再次损伤了皇室的颜面。
见无人敢开口,皇上不悦地皱眉,看了一圈殿上的官员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皇甫焌的身上。
只听他轻轻开口:“宁王,关于此事你怎么看?”
跪着的太子有些幸灾乐祸,他知道此时父皇只想听顺着他说的话,若是有人违逆着他说,他必然会无比生气觉着此人忤逆。
而且,若是能让皇甫焌说自己一句好话,那比自己斋戒三十日还要难受。
皇甫焌没有那多余的心思,只是走到中央,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吆喝的声音:“贵州急报!贵州急报!”
皇上的注意力一下呗吸引过去,文武百官也全都给急报让路,太子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心里恼恨这人不能再晚些来。
只见这人将急报举过头顶,然后高声地说道:“陛下,贵州地动!死伤无数!”
“什么!”皇帝惊讶地站起身来,伸手喝道,“将快报给朕呈上来!”
在一旁的太子听了之后,脊背一阵发凉,她能感觉到有些大臣的视线仿佛已经落在他身上了。尤其是皇甫焌也在他身后,他不敢去猜想此时皇甫焌会是什么表情!
皇帝看着快报气得手都在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能告诉朕,为何会死这样多的百姓。”
太子本想抢先说话,可是身后大臣比他更快一步,高声说道:“陛下,地动本就是天灾,百姓死伤更是无法预测。可近来我皇宫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实在让微臣不能不多想啊!”
说着说着,他的目光就看向了缩在一边的太子。
而太子站在所有皇子的前面,他能躲避来自后方的目光,却无法躲避来自龙位上面的目光。
太子恐惧地缓缓抬头,一下就对上了皇上那双严肃的眼睛,那里面隐隐带着怪罪斥责的情绪。
这眼神从未出现过,太子心一慌,扑通一下跪在大殿上,声音哀嚎地说:“父皇,这事情真的与儿臣毫无关系啊!就算儿臣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控制得了的动啊!”
这话惹得皇上更加生气,的动不受人为控制,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他贵为皇帝,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无法控制的事情。
如今太子口风转换如此之快,将得动的责任从自己身上摘得干干净净,甚至还将刚才好不容易积攒的气节丢弃了。
皇帝面色阴沉,文武百官皆不敢言语,只听他缓缓开口说:“既然如此,你就按照自己方才所说吧,今日动身前往皇陵。三十日是不够了,你在皇陵斋戒三个月,为贵州百姓祈福吧!”
太子脸色一白,这等从皇陵回来之后,这朝堂哪里还有她他的一席之地了?
但是皇上下定了决心,然后才询问其他人:“急报上面写了,贵州因为地动死伤惨重,众爱卿可有人愿意去赈灾啊?”
通常来说,的动不会只有一次,但现在贵州的动还是只有一次的事情。若是此时去赈灾,难免不会有被余震波及的风险。
朝堂上面的大臣纷纷低头,亦或者是左右看看,有没有同僚站出来。
皇上见状脸色一沉,刚要发火的时候,忽然有两个身影从队伍之中站了出来。
“儿臣愿往。”
“儿臣愿往。”
皇甫焌站出来之后,听到有人和自己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四字时,他诧异地看向自己身后。
只见那位平日沉默寡言的庆王,此刻站在自己身后,恭顺地低着头。
皇上见自己的两个儿子站了出来,心情大好地说:“你们两个为何站出来?从前未曾听说你们有如此爱民之心啊?”
只听皇甫焌平静地开口:“回父皇,曾经儿臣多病缠身,纠缠于病榻之上。如今天恩庇佑方可脱险,自然要回馈百姓。”
而他身后的庆王同样开口说:“回父皇,儿臣有幸在迎接敬安公主的路上,碰巧经过贵州一地。但是因为雨水
满天,于是被迫在贵州居住过半个月。对贵州比较了解,希望可以帮助父皇平息百姓怨气,以示天恩。”
这两个人的话说得一个比一个漂亮,气得站在最前面的太子在心里只暗暗骂着,只有自己一句话也说不了,还白白搭出去三个月的时间。
而皇帝对于自己两个儿子的表现十分满意,大声地说:“好,那赈灾这件事情就交给宁王和庆王,即刻动身前往贵州赈灾。等事成之后,朕给你封赏!”
“是,儿臣遵旨。”
贵州地动闹灾的事情,百姓知道得也很快,将之前太子的事情连接在一起,流言愈演愈烈,直到官府贴出告示。
表明了宁王和庆王会一同前往贵州,上天会保佑南梁度过此关。
要知道皇子的命原本就比寻常百姓珍贵,如今一次就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