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祀殿反复出现问题,朝野上下对国运损坏产生畏惧,于是很多大臣齐齐上奏,表明太子失德,不配担任储君的位置。
这件事在朝野上下掀起轩然大波,甚至都传到了街头巷尾,连在家里闭门造车的扶容都知道了。
有一日,在皇甫焌刚下朝的时候,扶容主动去书房探头问:“听说太子殿下要被废了?”
皇甫焌身边的管家险些将手里茶碗打翻,他又无奈又害怕地看着扶容:“王妃啊,这话可不敢乱说啊。”
扶容疑惑地眨眨眼睛:“不能说吗?我看街头巷尾都在传啊。”
管家苦哈哈笑了一下,然后将茶盏放在皇甫焌手边,然后立刻就退了出去。
书房里面只剩下扶容和皇甫焌二人,扶容自然地坐在皇甫焌对面说:“我不止听到这些啊。”
皇甫焌饶有兴趣地抬头看着扶容,等着听她剩下的话。
扶容眼里有些小兴奋地说:“我听说是你散播的谣言,真的吗?”
“你觉得呢?”皇甫焌微微笑着反问说。
扶容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遗憾地摇了摇头:“感觉不大像,那太子也不值得你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她又追究下去,“那到底是谁啊?”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明日大概就有结果了。”
扶容听了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起身说:“那好吧,那我明日再来找你。”
她起身走向房门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衣服摩擦的声音,扶容转头一看,发现皇甫焌跟着自己起来了。
“你要去哪里?”
扶容奇怪地看着皇甫焌,那桌子上全都是折子,怎么看也不像完成公务的样子啊。
自从皇甫焌知道扶容留在王府不走之后,每日都看上去心情很好,从前容易惹怒他的事情,现在也轻易不会动摇他的情绪。
就例如这次的事情,明显是有人想要借机坐收渔翁之利,但他会因为这事能引起扶容的好奇心而觉着这事还算有点好处。
皇甫焌嘴角微微勾起:“本王有些饿了,王妃不饿吗?”
扶容摸了摸自己肚子:“还好啊,到了吃晚膳的时候吗?”
“到了。”
皇甫焌不客气拉着扶容的手腕,往外面走去说:“听说今天厨房新做了牛肉丸子羹,走吧,王妃同本王一起尝尝。”
“用晚膳就用晚膳。”扶容努力想拿回自己的手,“谁允许你拉着我的手,皇甫焌!”
听到她直呼自己的名字,皇甫焌嘴边的笑意更大了。在他眼里,两人从前只有夫妻之名,那一日过去之后,两人就有了夫妻之实,如今扶容还答应暂时不离开,那真夫妻有何区别?
而扶容知道皇甫焌喜欢自己,于是在两人生活过程中,尽量保证些分寸感,没想到皇甫焌不管不顾地将分寸感抹平。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无论是物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与此同时,东宫的气氛阴暗的可怕。
有门客在殿上恭敬地说:“殿下,此番您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回到朝堂之上,若是因为这些流言蜚语再失了陛下的心,那将会元气大伤啊!”
太子坐在上位,满脸戾气地开口说:“那你们倒是快些想办法啊!如今老二就是要将这脏水往本宫身上泼,父皇本就看我不顺眼,如今不是进退两难?”
有门客说:“太子说的是,若是平常,现在不上朝避一避才是最好的选择,可如今太子上朝的机会难得,若是丢失了,安知下次会什么时候到来?”
忽然,角落里一黑袍门客开口说:“有句俗语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今这流言已经传的满皇宫都知道了,就算不是真的也真了一半了。”
太子微微眯了眯眼睛:“阁下的意思是?”
黑袍门客鞠躬作揖:“小人斗胆,请太子殿下认下这流言,并且在明日朝堂之上主动请辞去皇陵斋戒,以此安抚陛下的怒火。”
其余门客纷纷不同意地说:“若是真的一去不复返可怎么好?”
太子也有些犹豫的样子。
而黑袍门口开口说:“不会的,陛下对咱们殿下是有亲情在的。要知道如今皇后娘娘笃信巫蛊之术,但陛下不曾怪罪就是因为陛下心慈。”
太子站起身问他:“你是要让本宫赌一个可能?”
“是。”黑袍门客无比认真地点头。
太子思考良久,缓慢地点点头:“可以,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本宫就按你说的做吧!”
翌日清晨,满朝文武看着重新归来的太子,有的心里不满,有的看热闹,有的带着好奇的心,想知道他该如何化险为夷。
皇上很快来到了殿上,免了百官的朝拜之后,将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太子今日可以上朝了?”
只见太子无比隆重地跪下行礼,让声音紧绷说:“回父皇,原本儿臣应该再多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