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了。皇甫焌明显没被人这么喂过,一时安静。
扶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蜜饯,没好气地说:“吃点甜的压压苦味就是。”
男人好似更安静了,漆黑的眸子锁着她。
这下扶容看不懂了,“不甜?还是还饿?”
皇甫焌深吸一口气,顿了一下才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猜。”
其实就是下午说要一块用膳的时候的想法,扶容从后花园回房,路过厨房便包了些蜜饯。
扶容并不喜欢强迫别人,病人也是人,被煞气侵袭的人容易喜怒无常,但这不是病人的错,扶容也算半个医师,自然是要进行安抚的。
往常没准备这些是因为觉得没必要,觉得皇甫焌一介王爷,受煞气影响这么多年也没发病,自制力应当不错。结果她现在才发现,皇甫焌其实还是有点子童心在的。
没有哪条道理规定成年人不能怕苦药,遑论皇甫焌。他母妃早逝,又自小不受皇帝宠爱,十二岁从军,如今这府邸和名声,都是战场厮杀回来的。
之后因伤在府修养,这个外人眼里的煞神,几乎没有任何自己的童年。
蜜饯能用来缓解苦味,他可能也是第一次知道吧。
扶容想着,心头涌上几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