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黑熊婶出去一嚷,附近跟黑熊叔一起干活的人听说李玉娇家里居然有野猪,就立刻放下手头上的活跟着黑熊叔回来了!
男人的生性好斗都被野猪给激发出来了。
“玉娇,听说你逮到野猪,有多大啊?”黑熊叔一回到院子就问。
李玉娇道:“六七十斤这样。”
黑熊叔立刻激动起来:“那咱杀猪去!”
“黑熊叔等等,我有话跟您说。”
李玉娇将黑熊叔拉到一旁,小声地道:“黑熊叔,我想提前跟您说好,您替我杀猪,我给您一扇猪腿,但是其他人要买才行,镇上的猪肉十文钱一斤,我那野猪肉也打算卖十文钱一斤,您看成不?”
黑熊叔不由地道:“镇上的猪肉是卖十文钱一斤没错,但野猪肉是稀罕物,有时候要卖到十五文钱一斤,你确定十文钱一斤就卖了?”
李玉娇笑道:“乡里乡亲的,就当卖个人情。”
黑熊叔考虑了一下,就朝周围吼了一嗓子:“玉娇家的野猪肉十文钱一斤,有想买的就跟我过来!对了,阿贵,你把你们家的称一起带过来。”
……
没多久,大队伍就浩浩荡荡往李玉娇家里去了。
路过荆家,荆老太见这么多人都往河边方向去,她不由地拉住后面拿称的阿贵:“阿贵,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那个叫阿贵的年轻人连忙问:“你不知道?你家三媳妇逮了头野猪,我们这会儿要去看杀猪呢!”
“啥?逮了头野猪?”荆老太惊讶极了。
……
荆启山正躺在床上,一直在想:李玉娇那女人究竟去哪里了?
看来她是真生气了,一言不合就要离家出走!
他此刻又有些懊悔,明明自己是个瘫子,吃穿都靠她,偏偏还总对她冷嘲热讽。
记得上辈子他当大臣的时候,有一次在酒楼喝酒,听到隔壁一个男人在打一个女人,他被吵得不厌其烦,便让人将他们叫过来问话。
女人是在京城开胭脂铺的,家里的钱都是她赚的,可她丈夫呢,不光不赚钱,还吃喝嫖赌,女人不过是追过来质问了几句,就被打得半死。
荆启山当时气极了,指着那男的道:“软饭硬吃!来人,把他拉到衙门判个死罪!”
他又想到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也有点软饭硬吃的嫌疑?
荆启山天天躺床上就是容易想得太多。
前一刻还有些愧疚,可是看着过了半个时辰,那个女人还不回来,他就又生气了。
半个时辰还不回来,是不是在外面勾搭男人了?
是勾搭木匠阿贵,还是勾搭伙夫庆生?
刚想到这里,外面就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还不止一个……
有老有少,粗犷的,偏柔的,什么类型的都有。
他气得又想握住拳头。
不过仍然握不住。
李玉娇这个女人,就质疑了她两句,犯得着找一堆男人回来气他吗?
这时,李玉娇的声音也传来了:“黑熊叔,这就是我早上逮回来的野猪!”
那只野猪掉到坑里的时候,被底下的竹尖刺伤了,李玉娇担心野猪流血太多,到时候接不到新鲜的猪血,就给它用空间的纱布包扎了一下,所以野猪还没有死。
野猪想必也有灵性,一看到这么多人站在自己面前,它似乎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李玉娇看到野猪的眼里好像流出了眼泪,她有些不忍心,便对黑熊叔说:“黑熊叔,您给它一个痛快吧。”
黑熊叔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杀的猪多,不会让它痛苦的。”
随后便举起手中的杀猪刀。
李玉娇刚走进屋里,就听到野猪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荆启山刚刚已经听到李玉娇和黑熊叔的对话了,他也弄清楚了,原来李玉娇是找人来杀猪了。
又见李玉娇匆忙走进屋里,小巧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悲悯。
那一刻,荆启山的内心有一种感觉:这个以前看起来毒蝎心肠的女人,现在背对着门,窗户的斜阳洒在她脸上,似乎给她镀上了一层金光,看起来是那么的慈眉善目。
不过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间。
当那声野猪的惨叫传来的时候,他在心里冷哼一声:那头野猪还不是她逮回来的,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王母娘娘呢?
他不由地对她道:“杀头猪而已,你找这么多人回来做什么?”
还都是男的!
李玉娇道:“我要卖野猪肉啊,既可以赚钱,咱又有猪肉吃,何乐而不为呢?”
“是吗?那你打算怎么卖呢?”荆启山问。
“看部位吧,有些肥的部位卖十二文一斤,瘦的部位就卖十文一斤,平均下来就十文钱一斤。”这个时代肥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