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熟悉前朝,前朝官员们排兵布阵的打法,似乎有些变化。
如果不是有心留意,还不一定发现。
让他更加肯定的,是婉宁公主对沈玉容的态度。
这俩人虽然不是明面上的,但长公主看上的男人,又岂会在眼神中也藏着掖着?
萧蘅观察过,婉宁公主瞧着沈玉容的表情,很复杂,是又爱又恨,还失了长公主的自信和气度。
“你一定从姜梨那里知道了什么,所以去试了沈玉容。”
“你猜对了!婉宁公主去见过姜梨了,看见姜梨不是我,她很高兴。”薛芳菲推开身上的男人,更不敢等下去,“我要去救人,现在就走。”
多等一天,她的弟弟,她的父亲,都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还有琼枝姑娘,希望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阿狸,冷静!”
萧蘅抱紧薛芳菲,“薛县令那边,我已经让人去秘密照顾了,我们刚从青呈山回来,万事还没有筹谋好,此时去救薛县令,你可有胜算?”
薛芳菲泄了气。
重新来过,她除了知晓曾经的人和事,知晓坏人是谁,她还是一无所有的老百姓,权贵依然可以草菅人命,坏人还在。
跟上一次比,她甚至失了相国千金的身份,她除了再战的心,一无所有。
所以,她更不能慌。
萧蘅给她划清楚重点,“眼下,婉宁公主不知道你的存在,她会松懈,敌人放松的时候,正是我们研究敌人的大好时机。婉宁公主不甘心,她会找该算账的人算账。救人的事,我们从长计议。”
薛芳菲定了定神,“肃国公,琼枝姑娘那边也请你派人留意,千万不能让坏人欺负了她。”
“好。你放心,我都会安排。”
薛芳菲和萧蘅一直在房间里待到过了午才出门。
文纪和陆玑两张脸,一张比一张八卦,都在瞄着主君的表情,谁也不敢乱说话。
薛芳菲回身看着萧蘅,“有消息,你记得告诉我。走了。”
萧蘅应下。
文纪憋不住了,正好也惦记表现一下,“那个……萧…狸猫…娘子?需不需要我们送回去?”
薛芳菲有意逗他,“什么娘子?我没听清楚。”
文纪说不出来。
谁知道她是什么娘子?
她长得还像沈学士的亡妻呢。
陆玑言简意赅,“主君,我等需不需要送萧娘子回去?外人面前,我等如何称呼萧娘子?”
“权当不知情。”萧蘅摆起谱,言语冰冷,仿佛昨天热情了一夜的人根本不是他,“释玄斋女法师身份存疑,我叫她问几句话而已。国公府的人,何时无事可做,还有时间送不相干的人了?”
陆玑顿时明白了,“送客!”
文纪晕头转向,“怎么回事?”
陆玑等人没搭理他,薛芳菲亦是笑着离开。
别人都懂,就他不懂,让人当傻子似的,文纪也无奈啊,“就没人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么?”
“别人不说,陆玑,你也不告诉我?”
“主君为什么说她身份存疑?”
“存疑…昨晚上他们为什么?叫水做什么?”
“这俩人在屋子里擦了一夜的地,打扫卫生用水?”
陆玑被他蠢得头都大了,“闭嘴!”
薛芳菲回到释玄斋,侍女上前,“萧法师,有贵人上门。”
说着,侍女近身压低了声音,说了那人的名字。
薛芳菲不禁觉得好笑,既然是熟人上门,自然要见。
“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