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菲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想到萧蘅没有再像从前那样隐藏自己的感情,她心中千言万语,全都被萧蘅掩了回去。
文纪在楼上目瞪口呆,手里的佩剑都掉地上了,惊愕难以言表。
陆玑轻笑,“呵!哑了!”
直到回到国公府,前前后后打了三遍水,天际都快破晓了,文纪才算是把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主君真是半大的小伙子第一次吃蜜枣啊,吃起来没完没了,害得咱俩也得跟着打水。”
“放心,以后叫水的日子还多着呢。”陆玑也累得满脑袋是汗,好在主君在里面出汗,他俩在外面也跟加练了一样,都是兄弟,没有他人辛苦自己享福的事。
文纪嘟嘟囔囔,“你说,咱们主君是不是早就对这位狸猫娘子感兴趣上心了?否则怎么能……这太匪夷所思了!陆玑,你说咱们主君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她的?是不是在国公府的大牢?或者青呈山抓秦公子的时候?也可能是青呈山她捡柴火的时候。”
陆玑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文纪不敢相信,“你别闹,该不会是以前……”
文纪彻底服气了,他不禁想想自己嘴上得罪过狸猫娘子的那些话,现在收回来,还来得及么?
薛芳菲累得只剩下喘气的力气,她趴在萧蘅沁着薄汗的胸口上,手指在他胸前无聊地划着一圈又一圈。
“肃国公真是好样的,我以为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呢!”
萧蘅捉住她作恶的手指,死死拽紧,“阿狸,不要再闹了!”
薛芳菲身子早就在一声声熟悉的“阿狸”中软了,她嘴角钓起,“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回来的?”
“不久前。”萧蘅声音是事后的哑,低沉得极具魅力,他抚着薛芳菲的发丝,“你呢?又是什么时候?”
薛芳菲就惨了,“在坟里。”
萧蘅手上动作一顿。
他突然回到这个时间节点,第一时间自然是找到薛芳菲,免她受苦,只是他探得时间时,薛县令已经落罪,他马不停蹄带人赶回来,见到的依然是扶空棺的沈玉容。
再一次感受被埋的滋味,他的阿狸,受苦了。
薛芳菲惊呼,“你抓疼我了。”
萧蘅松了松,转而给她捏手指,按摩同时活动活动累到她的手指和手腕,“你呢?又是什么时候猜到我跟你是一样的?”
薛芳菲一脸得意,“在贞女堂,我就猜到了。”
萧蘅挑眉,“这么自信?我明明没有表现出对你很殷勤。”
“可不是么~”薛芳菲做坏,在他胸口咬了一下,“你不但对我冷脸,还故意对姜梨表现好感。”
萧蘅好笑道,“是啊,我都对姜梨表现好感了,你怎么还一点不急?”
“急个鬼!”薛芳菲没轻收拾他,“你要真是个白眼狼,负心汉,我让你两头皆空,还想玩耍女人团团转的游戏,做梦去吧你!”
萧蘅知错,哄了好一会儿,薛芳菲才肯原谅他当初使坏。
“所以,你是明知道我不可能对陌生女子有好感,猜到我跟你一样,也是带着以前回忆,重新来过的?”
“我也没说对自己那么自信……”薛芳菲呢喃道,“谁知道你的感情到底属意谁,姜梨还那么漂亮~不过我了解你,你若是对她真有意思,不可能表现出来。”
萧蘅,“?”
薛芳菲继续道:“就像你从前那样,没有把握的事,你从来不做。大仇未报,你不会谈儿女私情,免得给不了承诺,到头来,两头空。所以,你越对姜梨照顾,我就越清楚,你那是故意演给我看的,我不上钩,也不吃醋,没有效果,你就懒得演。”
“聪明。”萧蘅勾了勾唇角,“不过有一件事,你说错了。”
“错了?”
薛芳菲左右想想,也没想到自己哪里说的不对。
她还没想清楚,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和萧蘅换了位置。
“这一次,我不会压抑自己的感情,人生苦短,阿狸,我们没必要再浪费时光。”
薛芳菲真是怕了他,再这样下去,她可遭不住,“等等!我找你,是有事与你说。”
“何事?”萧蘅附身在她雪白的脖颈细细浅吻,俨然不想这时候被打断,“你是想说,弄不好长公主也是重新来过的?”
薛芳菲愕然,“你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