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薛芳菲喝了声,恨不能给堂主撕碎,只是莫须有的罪名,就敢动手打人,可想而知姜梨和桐儿之前遭受了她多少毒打。
姜梨和桐儿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挚友,岂容堂主欺辱她们?
“青呈山贞女堂堂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众殴打相国之女!谁给你的权利?”
堂主眯了眯眸子,冷眼看着新闯入贞女堂的年轻女子,“我在管教我贞女堂不贞之女,你是谁?”
姜梨和桐儿趁着诸位贞女晃神之际脱离了魔掌,这才没有让小臂般粗壮的棍子落在姜梨的身上。
薛芳菲在门外都听见了,姜梨虽然是怕的,但她勇敢地迈出了为自己人生争取的一步,薛芳菲十分欣慰。
她看着姜梨和桐儿,目光柔和了不少,“来,到为师身后,为师替你做主。”
堂主蹙眉。
青呈山贞女堂可谓是她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做主了?
姜梨跑到薛芳菲身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怯生生的,“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我的老师,我虽深夜外出,但并不是私会情郎,而是去找我的老师。”
“老师?”
堂主也不是吃素的,刚才片刻的晃神是因为事发突然,若是她迟迟脑筋转不过来弯,也不必做这贞女堂的堂主了。
不管是谁,只要来了她贞女堂,就是随她处置!
堂主将棍棒扔给身边人,并给自己的几个心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随时拿下闯入者。
“姜相国之女自十年前便来到我贞女堂听我教诲,何时又多了位老师?”
“你问题这样多,怎么不去京中问姜老太或姜相国?”薛芳菲恍然大悟般,“哦~你不敢去,这些年你和季淑然贪下了姜老太差人送给姜梨的那么多宝贝,又私自扣下了姜梨每年往家中写的书信,你自然是没胆子去京里跟相府确认是否有我这一号人物。”
薛芳菲拿人七寸,却也不致命,“你不必大费周章,姜老太欲迎回姜梨,派我来教导姜梨。
从今日起,姜梨不再听你差遣干粗活、重活,而是由我来教习她;从今日起,我就在你贞女堂住下,直至姜家派人来迎姜梨。”
堂主心中不禁冷笑。
听她前面说的那些,差点让她蒙骗过去。
可是听到后面……姜家要迎姜梨回去?
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姜家如今的嫡女姜若瑶出嫁之前,季淑然绝不可能允许姜梨回京,纵使千万般难,季淑然也会想尽办法拦下,如若不然,姜若瑶的婚事出了岔子又当如何?
要知道,跟周公子婚配的原定是姜梨,姜梨被施计送到贞女堂,好婚事才落到了姜若瑶的头上。
此女还告诉她不必大费周章核实她的身份?
她偏要核实!
左右此女要在贞女堂住下,一旦查实此事有假,她要她好死!
想通这些,堂主换了副笑模样来,“原来是梨儿的先生,您怎么不早说?”
堂主故意揶揄薛芳菲,“既然是梨儿老师,直接来贞女堂就行了,何必让梨儿三更半夜偷偷跑出去?
幸好今天这事让我们瞧见了,及时拦了下来,大家把事情解释清楚,这要是传出去,梨儿私会情郎的帽子只怕是不可能摘掉了。”
堂主这几句话剑指何方,薛芳菲心里明镜似的。
无非是想说,既然她是姜梨的老师,有什么可藏的?为什么不早点来贞女堂光明正大给姜梨上课?
这一问,便问出了诸多疑惑,在所有人心里种下了一颗疑问的果子,大家嘴上不说,实际上已经在心里怀疑薛芳菲的身份是否真实。
这也方便贞女堂堂主后续对她们下手。
后面说的那些更是把脏水泼到了她们身上,好像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是为了姜梨好似的。
薛芳菲没惯着她,“外人扣什么帽子我不知道,但堂主刚才可真是把私会情郎的帽子扣在了我们梨儿身上。
我教梨儿时间不长,便已将她视若己出;想不到堂主声称养育她十年,却铁血手腕一点情面都不讲,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还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
将心比心,你就是这样对待这里所有人的?”
众人脸色变了变。
不止姜梨和桐儿,不少人对堂主都早已心存不满,只是大家都和姜梨一样,都是被家里送出来的,自知反抗无用,再多的不满也要往肚子里咽。
“只怕姜相国知晓堂主欺负姜家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堂主欲反驳,薛芳菲哪里给她说话的机会?
“堂主以为我为何不现身,反倒是在外教梨儿?若是这些年姜老太给梨儿送的吃的、用的,你都亲手交给梨儿了,我还犯得着在外?”薛芳菲语气狠戾几分,“姜家迎梨儿回京近在咫尺,还望堂主不要再生事端!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