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子想,想的,做梦打。”
“爹爹抱歉,原谅!”
“”
气得磨牙,偏偏孩子又笑得天真又温软,抱着他的手臂,小脸贴着蹭蹭。
压了压,勉强挤出个笑来,“嗯,原谅。”
下头人动作很快,逗了小孩儿两句,就将人带了上来。
傅应绝不喜人多,紫宸殿自来清净,自从奶团子临世之后,暗处穿插的多了,明面上的人却是肉眼可见地减少。
就怕人多嘴杂,一出点岔子,在跟前来惹人心烦。
温向烛进来时,将里边境况悄悄地纳入眼底,门边站着一身肃穆的守卫,殿内却只留了个和善的贴身太监。
而那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孩儿,牙牙学语的年纪,晃着脚乖巧地坐在气势逼人的男子怀里,歪着脑袋朝这边看来。
男子眼皮掀开,只一眼,无须刻意,上扬的眼尾,锋芒不显,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极不好说话,极不友善。
温向烛这般在心里下了定论。
“见过大启陛下。”
声音嘶哑,有孩童的稚气,也有压着嗓子的刻意,只微折了腰,却不见跪下。
傅应绝挑眉,却没多言。
“你要见朕?”
态度和善,话里还带着笑,“可是有何事要说?”
温向烛有些意外。
大启昭帝,就算这两年沉静了不少,专心做起来人人称赞的贤君,但外头传着的仍旧是他年少轻狂时恣意又离经叛道的事迹。
最叫人捉摸不透的,便是他这阴晴不定,绝情至极的性子。
温向烛来时做足了准备,却没料到是这样的客气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