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交谈(1 / 2)

其实侍女回府,让人关上大门也没有任何错处,因为他是公主已经回绝了的人,即使被回绝的人是驸马,侍女也同样可以置之不理。

和别国公主不同,永宁公主是有实权、有封地的公主,又是当今陛下的亲女儿,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来找茬,公主府的人嚣张跋扈些也无他。

公主从前就能在都城横着走,如今更甚。

然而侍女不会那么做,也不敢那么做,公主是掌兵之人,慈不掌兵,即使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公主为人和善,未曾与人起过争执。

如果一个人企图让你对她产生惧意从而达到征服的目的,侍女会畏惧她,从而小心翼翼处事,可永宁公主不是那样的人,也没有这样做。

侍女能够感觉到公主在乎的是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触碰到了公主的底线,那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公主在南州府受人爱戴,侍女也想像公主亲卫那般,做事更加谨慎,力求面面俱到,不给他人抹黑公主的机会。

所以即使听到驸马的荒唐事,她也当做是耳旁风,公主那样的人物,岂会因为那个男人是驸马就对他另眼相待?

因而才会驸马压抑不住自身的愤怒,想要把它发泄给身份更低的侍女府兵时,才觉得驸马更加可笑。

就如永宁评价的一样,驸马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他想要像平时那样把情绪撒在侍女身上,但他在出手前放弃了,他一想到侍女背后的永宁,又不得不压抑住先前的愤怒。

永宁的两次“不见”,驸马很愤怒。

再想到他从朋友那里得来的消息,就更加愤怒,但他不得不压抑住这股情感,再次表示求见:“你去说,如果公主今日不见我,秦让就三跪九叩到陛下面前,请旨求见。”

这一次话语里带了威胁。

侍女恭敬地施了一礼,转身向公主所在的地方走去,边走边觉得驸马真是狼狈,何苦来哉?一个两个的都去陛下面前求见公主,真当陛下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了不成?

也不想想他是陛下什么人,公主是陛下什么人?

公主近日来是真的公务繁忙,连用膳都是凑合着过,驸马却以他的小人之心妄加揣测公主是故意不见他。

威胁又如何,陛下和公主血脉相连,难不成会以公主不见驸马去责怪公主吗?侍女在心中笃定即使公主听了驸马的威胁,也不会召见驸马。

却不曾想,公主听后,稍加停顿,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整日里批阅对眼睛不好,我正好出去走走,让他在外亭候着吧。”

原来如此,公主每日再忙,都会来院子里走上几圈。

侍女按照吩咐,领着驸马来到外亭等候,不多时,公主悠悠走来,侍女注意到这时的公主换了一套更华丽的衣服来见外客。

侍女将驸马带了来,知趣地默默退下,站在了不会打扰到外亭里的人说话的地方。

远远看着外亭里对坐着的一对璧人,如果不知内情,虺帝替公主挑的驸马,从外貌上而言,和公主确实十分相配,侍女又连忙摇头,驸马那样的人如何配得上公主?

永宁当初因为虺帝的旨意和秦让大婚,原本就不指望琴瑟和鸣,所以秦让要留在都城不与她南下的时候,永宁也是一口答应了。

永宁以为和驸马虽然不交心,但驸马这人是识趣的,因而他在都城所为,永宁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也并没有因为父亲登位就将他一脚踢开。

往后的日子,只要驸马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大的错处,秦让就永远可以做他的驸马。

永宁是不会在都城久留的,她早晚要回南州府,眼不见心不烦,都城的公主府,就让它一直空着吧。

今日秦让这般不知礼数,永宁看来是要重新考虑一下先前的打算了,多年不见,她要仔细地审视一下站在面前的这个人。

到底是驸马沉不住气,急躁地先开了口:“从前公主有一把琴从不离身,这一次回都城似乎没有见公主随身带着?”

永宁蹙眉,不懂他这是在发什么疯,但也不是一个空有驸马之名的人就能置喙她的决定的,用上位者的口吻反问他,“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驸马从前一直听闻永宁如何雷厉风行,做事果决,但在成婚前一直没有机会和永宁见面。

因而在赐婚、成婚后,驸马接触到了永宁之后,才觉得传闻是夸大其词,永宁对他没有像一般女子对丈夫的那种期待,他能理解那是她当时作为长公主的自尊。

永宁当时对他也十分有礼,驸马想过二人以后相敬如宾也不错。

只是一切变化的太快,成婚不过三日,永宁就打算请旨南下,也问了他是否同行,驸马当时初入官场,决计是不可能离开都城的。

但如果永宁肯说两句软话,一起去那偏远之处待个两三年也不是不行……

可惜永宁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第一次回答不去,她隔日就带着亲卫“回”南州府了